茶馆里头人多,两人这么高谈阔论一番,周围的人立马都围了过来,纷纷跟他们打听起那陈记面馆的事情。
渐渐的,县城里头谈论陈记卤味面馆是暗娼的人越来越多。
一些个女人瞧着家里男人特别喜欢去陈记卤味面馆买卤味或者吃面的,心里头更是生出了警觉。
因着县城里头的流言蜚语越传越烈,若是男人买了陈记卤味面馆的卤味回去,家里婆娘势必得好好闹一场。
其中有些个泼辣的女人直接就跟男人干架了,第二天,顶着淤青的男人也就不敢再去那陈记卤味面馆了。
还有些女人则干脆守在了陈记卤味面馆旁边,若是瞧着自家男人去,二话不说就冲出来把人给臭骂一顿,最后再揪着耳朵把人给领回去。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不去陈记卤味面馆了,若是想买卤味吃,也只敢去对面的陈氏卤味食铺买。
里头除了怕婆娘的男人外,还有一些则是为了面子。
如今县城里头人人都说那面馆其实是个暗娼,若是自己再进去,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他是去嫖娼的?
饶是他真有此想法,被所有人盯着的情况下,也只能忍着不去了!
陈记卤味面馆的掌柜眼瞧着爆火的生意一夜之间就没人光顾了,心里头那叫一个着急。
掌柜的尝尝自家做的卤味,又看看铺子里头的几个穿着单薄的女人,最后便以为是店铺里的女人整日穿成这样,让男人们腻歪了。
于是,掌柜的大手一挥,就让铺子里的女人换上更加露骨的服饰,继续站在铺子门口招揽生意。
可几日下来,女人们纷纷被冻得得了风寒不说,生意却更加的惨淡了。
这一日,得了消息的周子义和王思花来了面馆。
看着冷冷清清的铺子,就连招揽生意的女人都躲在里头烤火取暖,周子义气得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大叫一声道:“怎么回事?大白天的都躲屋子里偷懒,难怪没一个客人上门!”
那几个招揽客人的女人被周子义这么一骂,很是不服气道:“周公子,可不是我们偷懒啊,咱们这铺子的名声都臭了,哪里还会有人愿意光顾啊?”
“你们自己不卖力干活,倒还好意思怪咱们铺子名声差?”王思花面色冰冷道:“赶紧给我起来,拿出你们以前在窑子里的看家本事,把客人给我招进来。”
听着王思花的话,几个女人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原还以为这是份什么好差事呢,合着还不是靠出卖色相勾引男人,要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回我的窑子呢,至少不用受冻!”有女人抱怨道。
“就是!同样是女人,却知道压榨我们,有本事自己脱光了去外头招揽客人试试。”另外有人道。
“你们说什么呢!”王思花被几个女人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扯着嗓门骂道。
没等她把后头的话骂出口,原本走到门口的几个女人又神色匆忙地跑了进来,指着门外道:“不,不好了,有……有好多恶婆娘把咱们铺子给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