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空的周子义立马感觉到一阵窒息,吓得他浑身一抖,紧接着,一股尿骚味就在屋子里飘荡开。
看着男人裤子上滴滴答答往下掉的液体,站在门口的苏婉儿立马捂着鼻子,眼中满是鄙夷。
啧啧!
这姓周的可真是个孬货!
竟然这么一吓就给尿裤子了!
周子义自然也知道自己丢人了,于是,恼羞成怒的男人挣扎的更厉害了。
瞧着男人的动作,陈景山生怕被他脏了自己衣服,于是满脸嫌恶地把人往旁边重重一甩。
周子义如同一块破布般撞在旁边的柜台上,疼得他差点儿把眼泪给飙出来。
“姓周的,我警告你,你要再敢打我娘子的主意,我就把你脖子上的那颗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陈景山撂下狠话,便走到门口牵起苏婉儿的手,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店铺的大门。
一见陈景山离开,旁边的伙计立马连滚带爬地回到周子义身边,小心翼翼地想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少东家,你没事吧?”
“滚开!”羞愤交加的周子义一把将人推开,怒气冲冲地吼道:“还不赶紧给老子去拿条干净的裤子来!”
“是是是!”伙计吓得立马往后院跑去。
伙计一走,周子义又朝从地上爬起来的几个打手咬牙切齿道:“你们去给我盯紧那两人,再去警告那些木匠铺子,谁要敢接下他们的单子,那就是在跟我们周家为敌。”
“是!”打手们一得令,立马就要往外面去。
“等一等!”周子义又道:“挑个时间,等那男人放松警惕,你们就给我把人狠狠打一顿!”
“是!”打手们一出门,周子义看着自己尿湿的裤子,眼眸迸射出杀人的目光。
那个野蛮人,敢让他在收下面前颜面尽失,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苏婉儿和陈景山并不知道周子义恨他们恨要咬牙切齿,夫妻俩从天工坊出来后,又去了其他几家木匠铺子打听家具情况。
倒是没再遇到狗眼看人低的伙计,但夫妻俩连着进了三家店铺,起初都是谈得好好的,但等铺子里的人拿个算盘的功夫再出来时,就说不接他们的订单。
一家也就算了,两家、三家都这样,哪怕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出了其中的异样。
“肯定是周子义那个混蛋干的。”苏婉儿走出第四家木匠铺后,满脸气愤道。
使袢子让他们买不到东西,这男人怎么能恶心成这样?
陈景山也是气得不轻,转身就想再回那天工坊把周子义揍一顿,但被苏婉儿拦住了。
就在这时候,带着兄弟们招摇过市的刘秉瑞突然出现在大街上,一见陈景山和苏婉儿,原本大摇大摆走路的男人立马收敛了嚣张气焰,笑呵呵地跑到陈景山面前打招呼道:“大哥,你带嫂子出来逛街啊?”
陈景山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刘秉瑞,淡淡点头道:“嗯,我们来看家具。”
就在这时候,苏婉儿开口问道:“刘秉瑞,你认识卖家具的木匠铺子吗?”
刘秉瑞可是县城大恶霸,整日在县城里头转悠,认识的人肯定比他们夫妻俩多。
果然,刘秉瑞一听苏婉儿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很是热情道:“可是太巧了,我有个兄弟前些日子就开了一家木匠铺子,走走走,我带你们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