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宁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转而看向邵辉道:“尊夫人和温泰道友也在此间吗?”
绍辉微微叹了口气,神色霎时有些暗淡:“内妻已仙逝了。”
“啊?尊夫人仙逝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内妻无福,在冲击化神之境时,不幸身死。岳丈大人伤心之余,不愿留在这里,云游四海去了,到现在都杳无音讯。”
“修行之途多是坎坷,能登绝顶的少之又少,邵道友不要太伤心了。”
“这都是命,晚辈早就看开了。”
“邵道友怎会落脚这乐安郡?如今在何处谋生?”
“晚辈并非一直呆在乐安郡,因犬子随军来到青州,晚辈又无他事,故一直跟随在犬子身边,他调任到何处,晚辈便与之随行。前些年,犬子所部调任乐安郡城驻扎,晚辈因此便来到这里。现今晚辈孤身一人,四海为家,并不在其他势力下效力,平常练练丹药足以自用。”
唐宁道:“邵道友何不加入本宗,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先给你在青武营安排个职务,之后有机会再推荐你入宗门。如此,你与令公子也能相互有个依靠。”
“晚辈这些年自由自在惯了,不愿再看人脸色,受人指挥。贵宗虽好,却不适合晚辈。”
“人各有志,既然邵道友无意,那就算了。”
绍辉顿了顿:“禀唐前辈,晚辈此次拜见,除了送还炼制的金雷剑,其实另有一事相求。”
唐宁早就在等着他这句话,绍辉此次前来还专门带上了其子,其意已昭然若揭,无非是希望自己关照其子。
邵诚一个人在太玄宗门无亲无故,无依无靠,虽不至于说受到什么欺负,但日子定然没那么滋润,他又是绍辉唯一血脉,绍辉这些年一直跟在他身旁,足见对他的爱护。
如今又是战时期间,若大战一起,别说一个金丹修士,就连炼虚修士都不能自保。
唐宁一直与他闲叙家常,其实就是在等他主动开口,方便待会儿提出条件,让他为自己效力。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多谢唐前辈,前辈曾救晚辈性命,对晚辈的大恩大德,晚辈尚未能回报,按理不该再麻烦前辈。可此事除了前辈,晚辈实不知该寻何人,因此只能厚颜相求。犬子邵诚在青州联军无依无靠,他是晚辈与拙荆唯一血脉,还请前辈看在亡故的拙荆面上,对他稍加关照。”唐宁微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就这事,邵道友尽管放心好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关照令公子的。这样吧!干脆让他直接来跟我,邵诚,你愿意吗?”
听闻此言,邵诚喜形于色,立马躬身行礼:“能得师叔祖垂涎,弟子愿肝脑涂地。”
“唐前辈,实在太感谢您了。”绍辉感激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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