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雅雅,今晚我们去夜总会逛逛。”
“好啊,好啊,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夜总会哩,不过,可不能让爷爷知道哟。”
是夜,兰州的夜总会,KTV,一女打进打出。凡是叫了坐台女的大小官员,第二天都被发现断了两根肋骨。当然,这些娱乐场所也不好受,至少不得不支付大笔的装修费和医药费。据说,这些人不敢声张,不少人从此改掉了晚上外出的烂习惯,令家中的老婆孩子欣喜不已,而其本人却暗叫惭愧。
但不管怎的,兰州市一时之间风声鹤唳,谈“夜总会”变色。
※※※※※※※※※※※※※※※
副省长苏昊锋阴沉着脸,儿子出事的消息让他失魂落魄,老婆的凄惨哭声萦绕不去。
“四肢骨头断裂,治好的可能性不大,最好的结果是在轮椅上过下半辈子了。”主治大夫嘴里有着羞愧的意味,苏昊锋知道,这兰州最好的骨科医生已经无能为力。
自己的一生,从小城市中走出,辛苦打拼,阴谋阳谋都使尽,最后经逢贵人,节节高升,就在要扶正的当口,儿子残了,他突然之间觉得一切崩溃了,阴谋、权力、钞票真的有用吗?它们能换回儿子健康的四肢吗?
恨吗?他觉得茫然。自己的事自己知,要是一点恨意能杀人,他可能早被人杀得连渣都不会剩下!
报仇么?当然要报,几十年来,得罪了苏昊锋的人如今还能站着的,没几个。这仇,不为儿子报,也得为这张老面子报。
放手么?不,他拿起电话,拨到警局,指名刘副局长。不管是仙是圣,也要叫他掉掉鸡毛,苏昊锋从来就不是好惹的,你叫我哭不出来,我就叫你伤心。
他来到早醒过来的苏仲锋身边,纱布缠成的儿子臃肿得像肥球,正在对着电话发号施令。
“死小子,你惹到何方神圣了?把你打得这么惨,狠得想拆了你。”
“一个小丫头。”
“你还真有出息呀!老子平时怎么教你的,和尚、道士、小孩、靓女,没清楚底细,不能动手。”
“鬼知道那小丫头是什么来路,看她漂亮,想收了她。没成想20个兄弟也打不过她,反遭了殃。”苏仲锋将被打的情形大致讲了一下。
“儿子,你的女人还少了吗?这下可好,女人,可能连儿子都不会有了!”苏昊锋气急败坏,还以为儿子折在什么人手里。一个小丫头,不过,这让他更警惕,也更愤怒。这兰州,谁不买他几分面子。
“说我,你还不是金屋藏娇,瞒了老妈不知道,也没见你给我生出个弟弟妹妹来。”苏仲锋不满地咕哝道,不经意的侧动痛得他呲牙裂嘴。
“对方什么来路?”
“不知道,兄弟们跟踪了几天,应该是来旅游的,另外还有一个男伴。”
“旅游的,胆子好大,你有什么打算?”
“那丫头不是挺能打吗,我给她准备500个弟兄,撑死她。另外,我正叫兄弟们准备枪火,我一定要这两人死。”
“这,我看看,就这样,我已经叫老刘……”
父子俩交头结耳半天,苏昊锋起身而去。
※※※※※※※※※※※※※※※
黑道,白道,草木皆兵。
天心毫无觉悟,他和童雅在三教洞、崇庆寺、嘛呢寺、千佛阁和金天观等佛道名胜间游离,这天,对方在城西布下天罗地网。
金天观,又称雷坛庙,始建于明朝,位于城西七里。500名黑衣人,长刀短枪,杀气沉沉,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人。
“雅雅,把护甲穿上,你可以发飙了。”
“心哥,你说得好难听呀?”
一个光头秃顶的家伙冲上,正想交待场面话,一阵风声掠过,惨叫声骤起,惊得他头皮发麻。细看之下,一道银色人影,如入无人之境,拳脚齐发,一路打将过去,凡是挨上一下的兄弟全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打死人喽。”
天心看得好笑,这帮人一拥而上,声势虽然惊人,但是在童雅一触即走的招式下,算是倒了大霉。光头看情势不好,这样乱杀一气,对方没伤着,几个回合下来,不要想有站着的兄弟了。正待开口,叫持枪的兄弟结阵,却惊恐地发现嗓门发不出声,一个年轻人冲他友好地打招呼。接着,持枪的兄弟,几个平时最黑最狠的,扣动板机时,枪膛纷纷炸开,持枪的手在惨哼声中血肉模糊。其余的,在那发愣,不敢动。
饶是光头家伙平时杀人不眨眼,这会儿冷汗也流成小溪。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童雅喘着气来到天心面前,“好累”,停了一会儿,挥手一拳,“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差点让你逃了。”
这么大的场面,当然少不了有不怕死的本地人和游客观看,有认识这些害群之马的,大声叫好。正在热闹当头,警笛声由远及近,“警察来了”。
上百名武警荷枪实弹跳下卡车。天心微微冷笑,人们清醒过来,赶紧跑开了。也有不少人想看看警察究竟怎么处理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