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铁鹞子甲骑率先撞进宋军大阵中时,战场上两军的主帅高永年和察哥,都同时摒住了呼吸。
这可是生死一线!
铁鹞子的冲击都是一锤子买卖,冲得垮就大获全胜,冲不垮对手就要开始最凶残的肉搏战了。如果要肉搏的话,可就没有必胜把握了。
“撞进去啊!”
站在马镫上伸长脖子观战的察哥大声发喊,这一刻他都有一种驱马向前加入战团的冲动了。
现在“契丹爸爸”都亲自下场了,正是党项勇士士气最高,而宋军又最为惶恐的时候。如果还不能将宋军一举摧破,那么大白高国还有什么希望?
“儿郎们,顶住啊!”
高永年也大呼了起来,因为他已经看见党项铁鹞子的战马狠狠撞进了结阵的宋军之中。
战马嘶鸣奋蹄,将一个个人体撞飞。呼喊声,惨叫声连成了一片。宋军战阵的中央顿时就有崩溃的征兆!
但是……终究还没有崩溃!
高永年猛地咬牙,打马冲出,一边冲一边大声厉呼:“俺们都在死地了!只能死中求活,受过皇恩的都随俺来,今日就将这条性命和辽狗、党项狗拼了!”
西北男儿,素来能耐苦战。纵然面对党项的铁鹞子和契丹的具装甲骑同时压来,但战场上大部分的宋军仍然咬牙坚持。看到高永年带着效用疾驰而来,已经被铁鹞子突破的宋军箭阵,也咬着牙死死挺住!
宋军传统的箭阵和新府兵的横阵是不一样的,箭阵大致上是四四方方,非常厚实,层次很多,通常可以排上十几排。虽然不是人手一把长枪,但是骑兵要一举冲垮他们也不容易。如果换成生女真敢达或是武好古的假子军团,将甲骑组成小队,轮番发起墙式冲锋,冲个几波或十几波,那是一定能冲开的。
可是铁鹞子不是这样打的,他们是乱纷纷一拥而上。而在这种不分层次,而且队形混乱的冲击中,真正能形成冲击力的其实就是排在最前面的铁鹞子。它们再厉害能冲垮几层宋军的阵列?那可是形成了阵列的重步兵!
而在一阵冲击后,铁鹞子们也不后退进行再次冲击,而是开始肉搏了!
不过这些被西夏倚为泰山之靠的铁鹞子骑兵的肉搏能力,其实是非常普通的——铁鹞子不是比武比出来的,人家投胎投出来的!而西军箭阵中的禁军和弓箭手,在个人勇武上都不弱于铁鹞子,他们可是靠杀人换富贵的厮杀汉。哪怕是持着弓箭弩机的弓弩兵,抽出直刀也能和铁鹞子干架的。况且高永年还带了二三百个效用甲士驱马加入了战斗。
这些效用都是带兵多年的高永年养出来的死士,就是在关键时刻拼命用的!只见他们分成了数队,就从几个箭阵间的空隙中钻了进去,迎着突入的铁鹞子发起了逆袭。
各式各样的长大兵刃卷动,转瞬之间,就是血肉横飞。本来已经被宋军的步兵用血肉之躯抵挡住的铁鹞子,顿时失去了最后的冲击力。双方的将士,就这样展开了消耗人命似的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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