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梅清话头一转道:“只是除了道门之术。在下修性之学,却是由华严六相之法着手。适才得大师指点,果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下道门法术自觉底子尚可,若能入佛门习修佛法,未尝不可融会二门,别开生面。”
此言一出,张十三顿时如吃了三个苦瓜也似,苦大师虽然勉力维持高僧形象,但也眉开眼笑,颇为得意。
梅清继续说道:“只是在下道侣情笃难分,入佛门清规戒律,实在难以忍受。唉!思来想去,总是难以取舍。在下想来----”
张十三、苦大师都紧紧地凑了上来,张十三更一叠声的催促道:“到底怎生决定的?”
梅清肃然道:“总须待在下见了老婆请示之后,再依老婆地指示办理。”
此言一出,苦大师呆若木鸡,史梦竹嘿然而倒,张十三捶胸顿足,连呼“三清道尊在上”道:“我地道尊,你堂堂七尺男子,怎地如此怕起老婆来了?这等大事,哪有容妇人置喙的道理?再说了,你不是道侣双修地么,难道还另有老婆管着?”
梅清摇头道:“虽然我二人道侣相称,但情深意切,她自然是非我不嫁,我是非她不娶,不是老婆是什么?我老婆脾气太得很,要是不和她商量就拜了师,这么大的事,将来她要反对起来,不高兴了,那还了得?”
史梦竹一脸难以置信,口中喃喃有“牝鸡司晨”之音;张十三气愤难当,连连称“可惜你天资绝伦,为何长了个怕老婆的脑袋”,唯有苦大师微微一笑,神念如梵音轻送道:“天下众生平等,男女都是一般,听老婆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不知梅清你夫人何在,容老衲见其面细说如何?”
张十三先是一楞,随即反应过来。这梅清既然口口声声要听老婆的安排,那若能打动其道侣,这个徒弟自然就跑不了了。没想到苦光头平时看着木呐地一个人,这时候心思转得却快。再一想这老和尚慈眉善目,面若婴儿,卖相颇佳,最容易在妇人中讨得信任。梅清道侣虽然是个修行的,不过想来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若被这和尚一哄点头答应了,岂非大大不妙?
话虽如此,张十三却也不慌张,哈哈一笑道:“好徒弟,怕老婆就对了!咱们门中双修多的是,哪有不是听道侣安排的?唯有这和尚,一辈子女人都没见过,哪知道怕老婆的好处!走走走,你这就带我见见徒弟媳妇去。”
他这么半天,一口一个徒弟,现在连“徒弟媳妇”这词都用上了,显是志在必得。
“唉”,只见梅清面目含悲,语音黯然:“前辈您有所不知,在下现在也是劳燕纷飞。我老婆却被一个恶人给抢走,弄得我们两口儿也是见不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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