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李寅离开,乐安手中的玉珠忽然飞起,珠子内部隐隐有一条光华流动。
这玉珠不过是乐安用一些妖兽内丹碎片暂时熔炼出来的假象,虽然珍贵却也没有什么大用。最关键的是这珠子里积累的,自己百年的精血和真元。只要这珠子里的妖虫孵化,碎丹成婴指日可待!
“任道友,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游琼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哈哈,我只是没想到,游道友你这么有耐心教我一个大老粗折这种玩意儿。”重泽快速反应过来,笑嘻嘻的打岔混了过去,“这纸鹤我一定要好好保存留念,大小也能算是我折的呢!”
游琼久应了声是,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和重泽纠结许久。
如今反应过来,刚才他也有些失态。如此亲密之举,过于孟浪,也幸好任道友没有怎么多想,不然又是一件纠结之事。游琼久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何对于任浪半点防备也无,想来想来,大概也只有“缘分”两字可以解释。
纸鹤事件之后,两人均觉得心态有些不对,不约而同的各自拿了一个蒲团开始静坐。
这客房灵气也属上等,虽然比不上云禅宗,却也十分难得。游琼久心知以后或许会有一场恶战,此刻便争分夺秒的开始修行起来。反倒是重泽,随手布下一个不被游琼久看破的打坐幻象之后,便将这仍旧飞来飞去的纸鹤摘了下来,伸手小心的戳了几下。
这么个小玩意儿,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难的。
重泽从自己的空间里取了几张符箓,回想起游琼久的动作,很快就折出了一只一模一样的。
重泽眉头微皱,不再回想游琼久的动作,而是照着自己的心意折纸鹤,果不显然,全部都失败了。
奇怪,难道一定要按照游琼久折的才是对的?
不,绝对不是。
游琼久教的也只是最简单的折法而已,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
如果不是折法的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大概就是人了。
不管重泽自己承认不承认,在三任主人死去多年后的现在,和他关系最紧密的人非游琼久莫属。
重泽轻笑了一声,他想这么多做什么?游琼久身为他的后辈,他护着游琼久是理所当然。游琼久给他“进贡”一些小玩意儿讨他欢心也是正常的。
这么想了想觉得没有问题之后,重泽将纸鹤收进了自己开辟的空间里,同那些遍地也寻不着看不见的天材地宝绝世奇珍们放在一起。
夜深人静。
“救命,救命!”
忽然大门被闯开,一道清光慌慌张张的落在地上,从里面走出一个略显狼狈的女子来。
这女子生的极为不俗,清纯可人的脸蛋很是惑人,然而身上的法衣却是破破烂烂,露出些许白嫩细腻的肌肤来。她的脸上身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迹,看上去更容易让人产生凌虐的欲、望。
“道友,道友救命!”这女子进来第一眼见到的不是想象中的游琼久,反倒是另外一个英俊男子,虽然有怔愣,却也飞快的反应过来。
名门正派的弟子不是那么容易引诱,先试试他的友人也无妨,而且她粗略一观,便觉得眼前这男子极有魅力,大多数女子见了都会心生好感。这样一个男子,显然会比去掉了名门正派大宗门光环的游琼久来的更加吸引人一些。
而重泽见到这女子的第一眼,就想起了第一任主人收的那些侍妾们。
这都过去几万年了,玩来玩去还是这些剩下的手段?当年第一任主人觉得自己三族混血的血脉不能就这么轻易断了,那些内奸习作也好,心怀鬼胎的也好,统统照单全收,只要能将他的血脉传下去,孩子的生母是谁根本无关紧要。
重泽闲的没事就和其他的那些妖兽们打赌,主人今日会去哪个女修的地方,那些女修又会弄什么新鲜的把戏出来?那可真是大开眼界,深深的让重泽觉得,女人这种生物远远比那些力大无穷的妖修更加可怕。
而眼前这个女修,看似狼狈,真元不济,不过也就偏偏那些外行人。
这安东城城主的速度倒是快,这才过去多久就开始上“美人计”了。正好让她好好试试游琼久那个小子去,不然修为高深了再被人骗,可就晚了!
“这位姑娘,我修为和你差不多,我可救不了你。”重泽一本正经的叹气道,“能够救你的人在里面呢!”说完,重泽就将这没反应过来的女修往里一推,等着看游琼久的好戏。
至于门外那些修士,拿来练练手也不错。
“游道友,外面的修士就交给我了。”说完,重泽化作一道剑光冲了出去,如天悬之月,皎洁如玉,明艳非凡。
门外的那些修士只看见一人一剑踏空而来,脸上挂着古怪笑意,心中警铃大作。
此人绝非云禅宗游琼久,听闻他有一口极品灵剑,想来就是他手中那一柄!
这些人的目光移转到重泽手中之剑时,贪婪之心立刻压过了心里的那些不自然和畏惧,自发的围成一个圈,将重泽包围了起来。
不管看过多少遍,经过多少年,人族没有自知之明这一点是越来越大,唯有贪婪之心亘古不变。
“想要灵剑,尽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