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泽不是汤文敏的儿子吗?怎么还会被汤家的人追杀?这完全不合常理啊。
“别说你了,我当时也挺惊讶的,可是能怎么办,子骞传回来的消息不会有假,如今想来,苏昱泽怕是真发现了什么,如若不然,汤家不会下这样的狠手。”苏姈彤思索着:“上次苏昱泽逃走后,汤家好像加强了防卫?”
汤家在隐藏什么呢?
“你可要回禹州看看?”
“现在?不用了,现在回去黄花菜都凉了,不过继续盯着点,他若是真有问题……”不知为何,苏姈彤忽然想到此番来湖丘所要查的事,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怎么会那么凑巧?
见苏姈彤愣在了当下,安染抬手在苏姈彤眼前晃了晃,问:“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苏姈彤回神,道一声无事便将话题扯开了去,因着苏姈彤心不在焉,安染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趣,索性起身回屋休息去了。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这几天里头,安染倒没有再找祁逸珩的麻烦,只是不知为何,却是看他越发的不顺眼了,直到为祁逸珩解毒时,也没个好脸色。
而九音的伤也有所好转,虽不见得好了多少,但到底还是能下床走上几步的。
为祁逸珩解了毒,苏姈彤和安染便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怎想那九音竟追了过来。
“姑娘这就要走了吗?”
“怎么?眼下姓祁的毒已解,还想着继续扣住人不放?”见九音追过来,安染当即黑了脸,那双阴冷的眸子能将人生生冻住。
苏姈彤瞥了安染一眼,并未说话,转而询问似的看向九音。
‘姓祁的’这三个字带着怒气撞进了九音耳朵里,她的眉头明显一紧,纵然心中对安染这般不敬的称谓颇为恼怒,然而她却明白眼前之人不是轻易能招惹的,她忍下心中不悦,歉意的开口:“姑娘误会了,先前确是九音鲁莽,冲撞了姑娘,姑娘不计前嫌救殿下,九音感激不尽,只是如今殿下尚在昏迷中,若醒来不见了姑娘,难免神伤,还望姑娘……”
“若你要说的是这些,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先前救他不过是看在从前百般维护的情分,不愿做姑娘口中那忘恩负义之人,如今人已无大碍,欠他的便算还清了,往后与我也无甚瓜葛,姑娘又何必强人所难?”苏姈彤面无表情的看着九音,清冷的声音未夹杂丝毫感情,犹如一盆凉水泼向了九音。
九音似是松了一口气,然而那紧锁的眉却并未舒展开,反而更亲密的拧在了一起,她淡淡开口:“姑娘此番离开,欲往何处?”
“九音姑娘这么问莫不是想着在途中将人劫走?”安染冷哼一声,不留情的驳了回去。
有了先前途中劫药草的例子,那次虽不是他们做的,可在安染眼里,这些家伙都是一路货色,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安姑娘说笑了,九音如今有伤在身,也非那等卑鄙无信之人,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只是……”九音犹豫了半响,朝安染看了又看,只愿安染能自觉走开,容她和苏姈彤说几句话,却不想,那安染却在这个时候装起了糊涂,对九音的暗示恍若未觉,九音思量再三,到底还是开了口:“若姑娘要继续追查北荩之事,姑娘务必当心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