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力虽然胆子小,可也被逼到绝境,看到大力去拼命,也忙一撸袖子,跟上了。
正当两人打算和对方拼命时,却看到领头那人一脸嫌弃的丢了一个银锭给他们,然后让他们快滚,别耽搁他们主子赶路。说完,几个人就上了马车,然后绝尘而去。
两个人看到从来只是在别人手中看到过的银锭,安安静静的躺在他们手里,直接傻眼了。
“所以,你们觉得那些马车有钱,就开始打劫马车?”林正惊讶的问道。
“当然不是,”二力忙摇摇头,说:“我们当时拿到银子,特别开心,那块银锭够我们买好几辆平车。只不过我们兄弟俩穷惯了,虽然那个平车被推到沟里,也摔坏了,可我们俩想着修修还能凑合着用,就下去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把两个平车推了上来,打算拉回去修修,结果没拉着走两步,从后面又来了一队马车,然后我们的平车,就又被推到沟里去了,然后我们又得了一个银果子。这时,我们才发现,这个好像挺赚钱的。”
林正四人:………
林正看了看四周,突然问道:“那你们的平车呢!”
二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昨天摔散架了,我们想着反正你们那么忙,我们直接拦一下也一样。”
林正:………
大哥,碰瓷和抢劫是不一样的!
林正转头问张松和赵硅,说:“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大力和二力一听,立刻哭天喊地:“几位大哥饶命啊,我们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们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张松被吵的耳疼,直接一手一个,把两人提到旁边,揍了一顿,一直揍到两人哭着求着保证再也不干坏事了,然后给两人松了绑,说:“念你们是初犯,老子就不追究了,不过以后,少给我动这些歪门邪道,好好做人。”
“是,是,”两人忙点点头。
张松又说道:“既然你们有钱,就拿着钱往南方跑吧,北方边关破了,外族南下,那些大人物都往南方逃命,你们留下也活不成,快跑吧!”
张松说完,就直接和林正几个上了车,然后驾着马车走远了。
等张松一众人完全看不见了,大力和二力才敢从地上爬起来,二力小声问他哥,说:“哥,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外族真的要来了?来杀人?”
大力哪里知道真假,他连外族是什么,都只从年纪大的老人那听到过一点,不过想到这几个官道上的异常,大力说道:“走,管他真假,咱家就咱哥俩,除了身上这点银子,别的什么都没有,没什么比咱命更重要,刚才那个姓张的,揍咱们虽然看着狠,却手下有分寸,都是往肉多的地方揍,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不至于诓咱穷哥俩。”
“行,哥,听你的。”
兄弟俩相互扶着起来,直接顺着官道往南走去。
林正几个人坐在马车上,明显赶到张松赶车的速度快了许多。
几个人对视一眼,林正对前面的张松问道:“岳父,是不是有什么不好了?”
“第一队马车,是在三天前!”张松直接说了一句。
四人一听,想到当初张松说的,骑兵从边关到泗水城,不过三日的路程,顿时咯噔一下。
“可是,我们一路上都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啊!”大胖说道。
“就是没消息,才是坏消息,”张松又抽了马一鞭子,让马车跑的更快一些,这才说道:“二十二年前,边城外有一个小村,那个小村有一口水井,井水很是甘甜,所以村里都以酿酒为生,甚至包括兵营的酒,都是从那里买的。可是突然有一天,一直向兵营送酒的村民,居然没来,当时大家也没当回事,还以为那村民家里有事,结果第二日,第三日,一直到第四日,送酒的还没来,兵营几个酒鬼受不住了,就请假跑去催,结果到了村里,你猜怎么着?”
林正四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听到张松冷冷的说:“村里一百三十九口,从大人到孩子,就连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婴儿,一个没剩全被那群畜生给砍死了。整个村,包括那口井,都被血水浸红了,整个村,直接成了人间炼狱。”
大胖被吓得一下子趴在马车上,林正连忙扶他坐好,问道:“那我们逃到南边,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张松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往南逃一点,就能更安全一些。”
四人听了,都沉默了。
可能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于沉重,张松说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咱们很快就能到徐州府了,到了徐州府,就有大运河的码头,如果官船还在,咱们就可以乘船,那样很快就能到金陵,金陵是京城,是圣上住的地方,肯定会安全的。”
林正四人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是啊,只要能去京城,去皇帝住的京城,肯定会安全的。
大胖有些奇怪的问道:“兖州府不是也有码头吗?为什么非要去徐州府的码头。”
“兖州府在泗水城的北面,我敢朝北走嘛!”张松直接说道。
大胖一听,顿时觉得有理,不过还是问道:“那到了徐州府,要是没官船怎么办?”
“那就只能走陆路,”张松说道。
经过两天的快马加鞭,张松一行人,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徐州府,而且不幸被大胖的乌鸦嘴说中,徐州府码头的官船,果然早就跑了。
正当张松几人打算改陆路南下时,却直接被两个消息砸中,顿时懵了。
一个是,黄河以北,全部沦陷在外族铁骑之下,而另一个则是:
圣上跑了!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