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忧心忡忡,希望苏夏出事,跟玉穗没有关系,他更希望玉穗的突然不知去向,不是沈肆做的。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异常难办。
程父离开后,王义跟周三交换了一个眼色,均都沉默不悟。
好一会儿,周三先开口,他闷不住,“你说,天煞孤星是什么东西?那种命真的存在吗?”
王义蹦出俩个字,“迷信。”
周三摸了摸下巴,“那为什么大家都信?”
“大家?”王义瞥一眼身边的黑人,“你信吗?”
周三摇头,“我们那边没听过。”
王义话都没说,直接甩了一个“那不就得了”的眼神。
他看了看房门,之间打听过苏夏,关于她给亲朋好友带来厄运,甚至将其克死的资料不少,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主要看个人。
苏夏常年受到周围人的言论和躲避,家人都不例外,她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给她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只有自己清楚,估计她是很难从过去的那段阴影里走出来了。
被迫清醒,太残酷了。
程父去找沈峰,开门见山道,“老沈,我公司这边有两笔资金出了点问题,你看能不能……”
沈峰面有难处,“老程,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喝了口茶,不快不慢的说道“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肆儿掌权,我除了拿点死工资,其他事都不管了。”
程父的脸变了变,儿子不过问,老子不管,看来他们程家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几瞬后,沈峰沉吟道,“老程,你看这样行不,要不我帮你问问肆儿,他跟你家玉穗关系不错。”
程父实话实说,“我刚从他那边过来。”
关系不错?真能睁眼说瞎话,你儿子根本就不待见我女儿。
沈峰哦了一声,仅仅只有一个字,就意味深长。
几十年的交情,此时俩人都无话可说,人心毕竟还隔着一层肚皮,里面藏着什么,是黑是白,都是看不见的。
程父接到秘书的电话,客套的说了两句就起身告辞。
往后,沈程俩家的关系不比从前了。
沈峰来回踱步,他去了沈肆那边,在楼底下碰到田箐桦跟沈穆锌,三人打了个照面。
田箐桦似是刚从某场宴会,或者是老姐妹的聚会上下来,她的妆容衣着端庄贵气,越发称出沈穆锌的失常,掩藏不住的焦虑。
沈峰拉住田箐桦,落后几步问,“最近过的怎么样?”
“不劳你挂心。”田箐桦的语气冷淡,言辞直白尖锐,“老沈,你自己鬼迷心窍,别想在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身形一顿,沈峰笑着摇头,“你可真是越老越没人情味。”
他不理会田箐桦听到“老”字的怒然,“想当初你那公司差点破产,还不是我,拉了你一把,箐桦啊,做人要讲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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