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槐诗呆滞,大惊失色,嘴唇翕动着,竟然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颤声问:“那……孩子妈究竟是谁?”
“都说了,你不是我爸爸!!!”
幻影瞪了他一眼。
好像生气了一样,消失不见。
只留下槐诗一个人留在原地,继续抓脑壳。
但不论如何,这都是幻影出现以来沟通最顺畅的一次……大概。
至少,有一点她没说错。
槐诗确实在害怕。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只是,死亡预感所传来的古怪感觉,越来越浓烈。从未曾有过这样离奇的感受——往日里足以威胁自己生命的东西出现,他会感觉如芒在背的恶寒。
可现在,并不存在什么恶寒,只有若有若无的颤栗。
好像漫长的冬天要到了一样。
不安。
一如既往的不安在越来越强烈,但又看不清晰。
怕了但没完全怕——这样的感觉让槐诗难受的想吐血,可是又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只是感觉,啊,一定有哪个孙子在琢磨着害我了!
可自己这么好的人,谁想害自己呢?
是被自己随手砍了头没死透的某个家伙?还是统辖局里的叛徒余孽?存续院里忽悠自己办会员卡的那帮神经病?黄金黎明的死剩种?地狱真神牧场主?被自己按在地上一顿猛锤的吹笛人?亦或者是亡国九卿?雷霆之海的哪个侏儒王?
等等,不妙啊!
槐诗回过神来的时候,浑身冷汗。
一觉醒来,竟与世界为敌?
哦,我是理想国啊……那没事儿了……
可问题究竟在哪里呢?
在这缓慢又缓慢的锻造之中,槐诗不断的思考,琢磨,总感觉哪个都很有可能,不论是谁都很想自己死。
以至于,他甚至没办法排出一个先后来。
可很快,他便终于,不用再去思考了。
当撼动深渊的巨响传来时,无数地狱,战场,现境,都被笼罩在这陡然而起的宏伟动荡之中。
不用再去想究竟是哪里到来的袭击。
当他从噩梦中惊醒的瞬间,本能的抬头时,便看到了无数深度之间的战火之后,那一片井喷的黑暗。
深渊。
是深渊狂啸!
当无以计数的浊流从深渊最底层的混沌中升起,那原本笼罩在地狱中的风暴,便向着现境的方向井喷而出。
只不过,现在,那一颗漩涡所化的巨眼,已经被火焰烧了赤红。
一寸寸的,向着现境靠拢。
而就在血色的风眼之外,便是无穷的黑暗。
吞没了所有……
现境时间下午3点16分整。
青铜之眼的探镜传来了最高级的警报。
在吹笛人的狂笑之中,被誉为【大浊流】的恐怖灾害,呼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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