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是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先苟住。
鬼知道拉了这一波仇恨之后,会不会被公义记在小本本上
“营救任务完成,组确定安全,正在治疗中。”
当槐诗的消息出现在深空军团的频道里时,一片死寂,只有施莱登长出了一口气的声音。
“如何移交?”
槐诗把坐标发过去:“现在他们正在接受治疗,底层尘界的距离比较远,我可能很难把他们再送出去了。”
“不必。”
施莱登擦着汗水,“刚刚架空楼层的许可已经下来了,你被授予了接触机密的临时权限,槐诗先生,情报读取就拜托你了。”
这种战局展开,瞬息万变的时候,能早一秒就是一秒的先机,早一刻就是一刻的有利。重要的情报,难道还要一路送到伦敦去给决策室的大老爷们当面检阅么?
施莱登早已经做好了好几手准备,趁着槐诗救援的时候,为他申请权限的报告就已经发上去了。
当然,顺带的还有五阶登陆的申请和突入作战的计划。
不可能所有人都坐在原地,眼巴巴的等着槐诗一个人动。
当许可编码传入槐诗的源质之中时,槐诗便闭上了眼睛。
底层尘界。
无数残骸中,鹦鹉螺的内部,阴影涌动着,勾勒出了槐诗的轮廓。曾经的残影现在已经如同分身一般的灵动,在接过了晶格17递过来的箱子之后,伸手按下。
三层许可验证统括,铁箱层层展开,最底层的炸弹脱落时,被晶格17手忙脚乱的接住,然后小心翼翼的送到旁边去,拆解。
这种用来关键时候毁灭机密的东西,一旦炸开,恐怕鹦鹉螺里除了槐诗没一个人能活下来。
而槐诗,则疑惑的看向箱子内部
“这啥?”
槐诗茫然的提起里面的东西,“一颗,头?”
确切的说,是一只猎食天使的头颅残骸,脸上的黄金假面剥落,露出了缝合的痕迹,还有,颅骨上的疤痕。
“情报呢?在哪儿?”槐诗疑惑。
“颅骨内部的植入体。”施莱登说:“在更早的时候,天竺空界作战时,我们曾经俘虏过一匹猎食天使的**,在对方自灭之前冻结,然后在技术部的协助之下,进行了一次手术”
详细的过程,他并没有多说。
但槐诗用脚后跟都能想出来是什么套路。
以技术部那没人性的程度和统辖局的狠辣心肠,只要有用,怕不是什么洗脑、催眠、手术、寄生、恶堕之类的玩意儿统统都会来一套。
而槐诗眼前的这一只,就是四只成品里面的唯一的成果。
搞完了之后,清洗掉这一段记忆之后,丢回战场上去。自然会有大群将重伤的猎食天使带回福音圣座去。
而它自身,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在重伤了一遭之后,已经变成了现境插在福音圣座里的眼睛。
只能说,这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就连深空军团也没抱多大的指望,只是本着来都来了了的宗旨,做了一次不求结果的尝试。
然后,在半个小时之前,植入体就通过各种方式,向着现境传出了最高等级的警报。
来自升变天内侧的情报。
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未知的盲盒。
“来,让我康康”
做好所有的防御措施和隔绝污染的准备之后,槐诗的刀刺入了破碎的颅骨,小心翼翼的用焦炭化的脑子里,用镊子抽出了一片生体芯片。
一丝一缕的阴影源质从指尖延伸而出,落入其中。
瞬间,无数支离破碎的影像就顺着灵魂的读取,从槐诗的眼前,重现!
“草!”
一瞬间的呆滞之后,槐诗汗流浃背。
几乎窒息。
“哥们”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深空军团的频道里,传来了槐诗的讯息:
“这一次,咱们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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