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凌乱不堪,地上满是破碎的玻璃片,地板上嫣红的血刺人眼球。
那血不是流淌出来的,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出来的。
角落里披头散发的缩着一个弱小的身影,她的指尖陷入胳膊,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手臂被她抓的血肉模糊,血沾满了长裙。
马仔被眼前这一幕骇住,他完全不能将眼前这个自残的女人与他那个鲜活的小嫂子当成一个人。
当一个人太过痛苦的时候,总是会无意识的伤害自己的身体,试图以身体的疼痛来缓解心里的痛,医学上叫它——应激性障碍。
有些伤痛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减弱,但当有人将它重新揭开的时候,所造成的伤害或许比之第一次原生伤害还要重。
五年前的那场意外,她失去了一切,那时也许她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没关系,上天给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只是一场考验。
可如今,她阴差阳错的爱上了当年摧毁她一切的祸首,她又该如何自我宽慰?
无数个午夜梦回,她哭着从梦中醒来,她发誓这辈子要让当年的那个人绳之以法……
可那个人是秦南爵。
不知不觉中将她的心偷走的秦南爵……
那个她的母亲,她幸福的生活一并带离的秦南爵。
马仔看着她,似乎看到了一只娇艳的玫瑰正在慢慢的枯萎,根部已经衰亡。
他感受到她的痛,却无法感同身受,因为这世界上本就没有感同身受一回事儿,针扎不到谁身上,谁就不可能感到痛。
“小嫂……”
马仔试图跟她对话,但是却被顾北城打断,“这里不需要你,出去。”
马仔沉声开口:“我来看看小嫂子的情况。”
“不需要。”顾北城防备的拦着他,“从今以后兮兮跟秦南爵再无关系,如果真的要有那也是受害者和施暴人的关系!”
马仔眼神微变,“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受害者和施暴人?
难道他还准备将这件事情捅到法院不成?
“什么意思?”顾北城冷冷一笑,“回去告诉秦南爵,让他等着把牢底坐穿!”
“顾北城如果不是你根本就搞不出这么多事情,小嫂子是你外甥女,你让她再经历一次当年的痛苦,你的心肠是黑的吗?!”马仔怒不可遏。
他的质问让顾北城一怔,看着花兮现在的模样,他或许在某一个瞬间后悔过,但……
相比于让花兮就这样跟了秦南爵,他宁愿狠心一点。
想到这里秦南爵冷冷讥诮,“我心肠黑?难道是我逼他秦南爵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
“你!”
“这里不欢迎你们,如果你想要再给秦南爵再多加一条私闯民宅的罪,大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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