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士桂知晓作为证据的军讯,是张乐交给和月益的。现在施士桂与指尖,在别人眼中存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像是同谋者。而张乐虽也受到指尖提拔,此时却是一名不畏阶衔立场坚定的揭发者。如果张乐与他一起回仙林,可以替他将那些含糊不清的、难以取信的理由讲清楚,他揭发龙矢卫,不是为了指尖,仅仅是怨恨龙矢卫而已。
张乐摇了摇头,“我不走。”
施士桂的嘴角低垂下来,他站起身,悻悻的看了乐乐一眼,“真坚强啊。”
张乐望着施士桂离去的背影,后颈又瘙痒起来,他伸手去挠。桃花的花芯,被挠得滴血。
与此同时,鸟窝头戴士与短枪李锦正准备离开大埔庄,两人并肩而行,去往龙门胆的方向。下一步,该上南屏山了。
“我说戴士,你把人都放走了,我们靠什么打东王西王。”李锦堆起眉毛,一副忧愁的样子。
“什么东王西王,那叫东妖西妖。李锦,注意你的用词。”戴士托住下巴,想让脖子显得长一点。
“好好,东妖西妖。南屏山,不只它们俩妖吧。凭我们几个,打真妖都吃力,打的了吗?”李锦翻眼看向戴士,扬起戏谑的笑。
“打的了啊,我肯定打的了。你可就不一定了。”戴士一歪嘴。
“哎!”李锦一拍大腿,“这是你说的,其他妖你来打,东妖西妖,我来!”
“不是,哎,其实其他妖也不好打啊,没你说的那么好打。”
“你别怂啊,刚说就怂了,你别缩脖子啊。”李锦伸手要捏戴士的脖颈。
“你别碰我。我是真心说的,不好打。你知道的,那什么野驴,整天张个嘴,咬来咬去的,怎么弄都弄不死,越弄还越多,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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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钱换生看看周围,寻思着在哪里点堆火,在山野先过上一夜。胖拔鼠呆在原地,肚子涨得溜圆。“吃了我的藕饼,就得给我站岗。”钱换生掰了几根竹条,敲了敲拔鼠的脑袋。拔鼠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林间有响动。
咔,咔。咔,咔。咔。
拔鼠上方,一张血盆大口倒垂下来,几滴涎液落在小耳朵上,拔鼠身体一颤。
只听砰砰两声响,大嘴下巴上飘起两朵血花。黑匣弹开,炮管出膛,硝烟未尽。
来犯者脑袋转动一圈,躯体慢慢落下地面。长长的辫子绕挂在肩膀上,它没有脸,一张大嘴开开合合,森然的牙齿时掩时现。左胸一道未愈的伤痕,一直延伸到肚脐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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