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原本是属于看好戏的状态,坐在沙发上的颜沫却成了一个旁观着,无法参与这三个人的狂欢中去。
“全伯,我先走了,再见。”
正常的嗓音,却依旧无法掩盖客厅的饭桌上传来的欢乐。
待三个人终于玩累了的时候,才想着还要吃饭呢。
全伯望向客厅,见是空荡荡的,欲要去找人,却被星昂拦阻,“她已经走了。”
“啊,走了?”浅笑显得十分惊讶,“她为什么走啊?今天做的饭也有她的一份呢?”口吻甚是觉得可惜。
然后有些闷闷不乐的坐下,倒是全伯在坐下时,向星昂笑着使了个眼色,眼里有些嫌弃。
星昂很好地接收了信号,便拿起筷子,夹了个鸡腿放在浅笑的碗里,“乖,吃饭,无论你怎么想,都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
“嗯,我知道,只是这里面也有她的劳动成果,不吃有点可惜了。”
浅笑知道星昂的意思,又看到星昂掏出了巨大饱满的“诚意”,于是也就不再让自己闷闷的,而是旁若无人地大啃起碗里的鸡腿。
那个狼吞虎咽的样子,逗得全伯是笑的合不拢嘴,而星昂的嘴边就没有不上扬。
这一切都落在全伯的眼里,握着筷子的手竟有些一颤,心想着是等等再告诉他们还是就最近挑个日子好好交代下。
“怎么样?”
颜沫的长睫毛像个精致的扇子眨了下,清澈的眼眸却更显无光,“他很喜欢浅笑,而且为人执着讲义气,看来权叔,有可能这次会你赢哦。”
电话那头的赵权嘴一下紧抿,转过身看了眼正在露台上抽烟的浅浩然,神色严峻地说,“我没和你开玩笑,望你这次务必办得认真些。不然,我很难保证你还能再看到多少个夕阳和日初。”
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走到露台,欲向浅浩然汇报这个情况,却不料浅浩然已经察觉了。
“这个任务是不是很有难度?”
赵权也不含糊,机械化地直言,“是的,那个人说是星昂的问题。”
“嗯?你也这么认为?”
整个偏厅烟雾袅袅,为这深蓝色的傍晚铺上了一层不解的迷离。
“说实话,我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也不是当事人。”
“所以,你在说我是多管闲事咯?”
“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把才吸一半的烟狠狠地掐在栏杆上,仿佛要把它摁进去。
良久,整个空间都是呈静默的状态。
直至灰色的雾逐渐随着夜空闷热的微风逐渐散去,浅浩然才缓缓开口,“我再给池霜两周的时间,清楚了吗?赵权?”
赵权没吭声,只是机械地吐了句,出去再交代下便退出了这个房间。
整个空间又恢复了之前熟悉的气息,独属于浅浩然的寂寞气息。
……
在浅笑十二岁的时候,他们又搬回了原来的这个家。
当时的他,似乎是兴奋,似乎是怀念,亦或者是别的,也是在这个偏厅静静地享受着烟草的味道。
才吸到一半,身后就传来一声清纯稚嫩的声音,态度极为不友好,“浅浩然,能不能让你的小三不要再管我了,烦死了!又是帮我收拾衣服,又是介入我的生活,她不是我妈,只是个管家而已,无权过问我的任何私生活。听到没有!”
听完这番话后,其实他是很惊讶的,心理和脑海都不能接受这样的话语。
那个他引以为傲、捧在掌心的明珠居然也被世俗染上了一层阴霾。
他一时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浅笑说得很俗,却也没说错。
正在思考之际,左手的食指和拇指之间突然一空,接着往下看去就见一只价格不菲的雪茄被粗暴地狠摁在栏杆上。
后来,他便给了浅笑一巴掌。
至今记忆犹新地在储存在自己的脑海里,只要涉及到浅笑,这些不愉快的回忆就会被翻出来。
但是有一点,浅浩然却牢牢记住,那就是,没有人可以逃离他的掌控,而浅笑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