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大舅啊!”刘盈再度摇头:“我说的是淮阴侯。”
“都已经是候了还算?”张不疑满脸你玩赖的神情,旋即问道:“那梁王之前的奏疏呢,你准了吗?”
刘盈笑了笑:
“当然。”
“这是梁王的遗愿,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除开他的嫡三子作为嗣王之外,其余九子尽数封侯!”
张不疑愣了一下:“嫡三子?”
“嗯,嫡三子。”刘盈轻声叹息:“白发人送黑发人,彭越一年之内连丧两子,也许就是他身体快速垮了的原因。”
张不疑再度问道:“彭家兄弟什么时候死的?我怎么没听说?”
刘盈想了想,回答道:“他俩送来长安就医的时候你好像去了长沙国办事,没有在长安,后来你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张不疑眉头皱了一下:“这么快吗?我记得那俩人身体很好啊,尤其是彭老二,身高八尺,有扛鼎之能,莫非是遇刺了?”
刘盈摇头:
“谁杀他啊!你以为是韩王家里的那些儿子,彭越这个人虽然是水匪,但教育儿子的本事还是有的,他那些儿子之间虽然未必兄友弟恭,但至少不会雇凶杀人……”
“这说的也是。”张不疑赞同的点点头:“可惜韩王一世英名,最终却落得个停尸不顾、束甲相攻的结局……话说,韩国一分为几来着?”
刘盈冷笑:“一分十七,大者三县,小者只有一个县……如此,也免得他们再有雇凶杀人的心思。”
张不疑轻声长叹,接着问道:“嗯,你还没告诉我彭家兄弟是怎么死的呢?”
刘盈脸上浮现沮丧的表情:
“彭越做了梁王之后,为了表示不忘本,几乎每年都会带着一家老小去巨野泽小住几日,然后划船到湖中心,打上几尾河鲤,再捕捉几篓河鲜,最后就在船上看着自己封地里的湖光山色大快朵颐……”
“但坏事就坏事在这上面了,当地人受到昔日鲁国风气影响,就是孔老夫子所说的脍不厌细,有着吃鱼生的传统……”
“所以,等到彭家兄弟感染了寄生虫,然后发病的时候,就基本上是药石无灵了。”
张不疑挠了挠头:“我记得皇家医科大学不是研究出了可以治疗寄生虫的药啊,怎么就药石无灵了?”
刘盈叹气:
“那是治疗蛔虫的药,就是吃了之后把肚子里的蛔虫拉出来,但他俩身体里不仅有蛔虫,还有别的寄生虫,除非有能够看清人体的机器,否则具体是哪种寄生虫,就只能靠猜了……”
张不疑有些庆幸,同时也有几分恍然:
“还好从小的时候你就不让大家吃生东西,尤其是生肉,就连喝水也只允许喝烧开的水,否则就躺在地上打滚哭闹……看样子你是早就知道有这种虫子了!”
他话音落下,原本凑在他们身边听着热闹的郎骑默不作声的散开,目光平视远方,一副尽忠职守的样子。
躺在地上打滚哭闹?又曝乃公黑历史,你给乃公等着……刘盈眯了眯眼睛,决定回来让这厮和韩谈、中行説作伴。
张不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岔开话题:“话说最近有收到西边的电报吗?”
刘盈无声笑笑:
“窦广国说,他准备在埃及为朕修庙,让朕做那什么万神之神,创造世界审判死亡……睁眼则宇宙运转、太阳东升西落;闭眼则诸神黄昏、世界毁灭,开启大审判。”
“到时候包括诸神在内的所有死去的灵魂都将聚在一起,然后朕挨个对他们进行审判,好人就去极乐世界享福,坏人就落入无间地狱,永生永世受到折磨……”
“这不扯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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