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在中行説手舞足蹈的和那群满脸懵逼的匈奴女人交谈的时候,远处蹄声大作,上千名骑士狂飙而至。
从幼军骑兵滚鞍下马,抚胸行礼的模样可以判断,这是刘邦来了!
很快,刘盈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差点没被唾沫星子淹死,尤其是韩信的满脸幽怨如同怨妇的模样,更是刘盈心中一阵恶寒……
他食指相对,一脸乖巧,弱弱的说:“搜刮战利品这件事不就是先到先得,大家各凭本事……”
刘邦:he~tui!
卢绾:he~tui!
樊哙则大声嚷嚷:“什么各凭本事,殿下强令斥候缄口不言,隐瞒陛下圣听,难道也是本事?”
于是群情越发激愤,夏侯婴等人更是和刘邦一唱一和的阴阳怪气,从刘盈小的时候就偷摸操控赔率,在赌场上坑大家的钱的事情开始说了起来……
听着自己的‘黑历史’,刘盈很想双手插腰一脸骄傲的仰起头,但考虑到刘邦这人出手没轻没重,所以他装作羞愧的轻轻低下脑袋,但还是表达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约摸着幼军骑兵已经把大部分牛羊马匹都收入囊中了,他才抬起头,看向刘邦,一脸豪气的说道:
“既然爹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不能太过分!”
“这样吧,我幼军这次缴获颇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决定拿出一半的缴获用于犒赏全军,杀牛宰羊,美酒管够!”
刘邦轻轻点头,虽然让太子犒劳全军在别的王朝是大忌,但他不在乎。
毕竟他是汉高祖,作为一个亲手打下偌大一个帝国的开国皇帝,他丝毫不担心会有人能够动摇到他的位置。
所以,他的目光就看向了刘盈身后那个如同宫殿大小的毡包。
“这就是冒顿的王帐?走走走,二三子随我进去看看……”
然后,在刘盈的双手抱臂,一脸促狭中,刘邦卢绾等人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从毡包内退了出来。
“妈的,瞎了瞎了……”
“狗娘养的冒顿口味真重……”
“这也太肥美了吧!”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一脸赞叹中的虫达。
虫达马脸一红,兀自硬着头皮狡辩:“我说的是锅里的炖羊排,真的,信我……”
在虫达的语无伦次中,中行説一掀门帘,从帐篷内走出,先是对刘邦俯身行礼,接着看向刘盈说道:
“回禀殿下,都问清楚了,这里并没有冒顿的阏氏等重要人物,她们全都是冒顿从别的部族抓来的战俘,其中身份最尊贵的一个是丁零王的妻子,就是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刘盈稍一沉默:“那冒顿的阏氏呢?”
他很清楚,匈奴的体制和别地不同,阏氏也有效忠于自己的族人军队,所以打仗的时候,军队在哪里,阏氏就在哪里!
嗯,这也是历史上的白登之战,陈平能够劝说匈奴撤军的一个原因。
只要阏氏的军队撤围,匈奴人的围攻就进行不下去了。
中行説有些惋惜的说道:“殿下进攻营地的时候,阏氏就在卫队的保护下逃走了……恐怕现在已经追不上了……”
就在他话音还没落的时候,一个刘盈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
“不,她逃不掉!”
刘盈抬起头,看到的是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吕泽。
不过他顾不上去打量那个衣着华丽,被捆着横放在吕泽身前的女人,而是挤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扎撒着双手扑了过去。
“大舅,他们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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