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祥平无奈的苦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而是这人的命运和息数……”
“算了!”刘二爷挥手打断罗祥平的话,“刀就插在院子里,我倒要看看,谁敢再进这个家门儿来闹事!就算是心火,就算是邪了,火势对上火势了,怎么着?我也得用自己这把火,压下去他们的火气!”
“二爷,听我句话,忍一忍吧!上苍之意不可逆而行之……”
“我偏要逆着它行了!怎么着?”刘二爷瞪着眼睛,冷笑着说道:“这份窝囊气,我受得了,可真要是把我害死了,以后这帮孩子们还能抬得起头么?他苗树堂还不得天天祸害这帮孩子们么?上苍之意?老天爷怎么想的我管不着,我只知道,老天爷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满屯这孩子打小就一直倒霉,可这孩子还不是活过来了么?不让人亲近,我养活这孩子了,照样养到他十五岁了,而且我看这孩子长的好好的……”
“二爷,您少说两句,不能辱骂苍天啊……”
刘二爷不屑的昂起了头:“我就是骂它了,我骂了多少次了都!怎么着?今天我就是想明白了…….”
话说到这儿,刘二爷突然止住了,他没有再说下去,他看到屋子里的三个孩子,还有梅丫他们,都站在屋门外往屋子里看着刘二爷。
到底刘二爷原本打算说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了,因为他气呼呼的坐下不再说话了,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
胡老四撇了撇嘴,嘟哝道:“完了,邪火攻心了!”
刘二爷瞪了他一眼,胡老四苦笑着扭过头去。
罗祥平怔了半晌,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命啊,二爷……您听我一句劝,今天他们来了之后,让我一个人跟他们说,您老在屋里别出去,要是我跟他们谈不妥了,您老随意,想怎样就怎样吧……”
“那怎么行?就你这副身板?”刘二爷断然拒绝。
“唉,反正我这条命,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罗祥平苦笑着说道。
“什么?”刘二爷一瞪眼说道:“祥平,你瞎咧咧啥呢?”
胡老四却愕然说道:“罗叔,您老……您老这是……”
“老四,少说两句吧,待会儿苗树堂他们要是找来了,你躲在屋里别出去,做个法式看能不能驱除些邪火……咳咳。”罗祥平有些气喘,不住的咳嗽了好几声,这才接着说道:“你们道术中,不是有专门儿驱邪气的法子么?”
“可人的心火过强而成的邪火,阳刚气十足,道术不能除啊。”胡老四为难的说道。
“人心中的那股邪火,若是太强大了,就会影响到近处的五行,风水出现暂时的逆转变化,邪气自然也就生出了,你压住这些风水逆转形成的邪气,人不受其影响,制止住这种邪气与人之间的恶性循环,兴许……咳咳,兴许还能缓和一下。”
“哦,那我试试吧,可是,罗叔,您老这是何苦呢?”胡老四满脸哀伤,显露无疑。
刘二爷在旁边儿听得有点儿头晕,对于这些虚头八巴脑的东西,他听着都绕嘴,更别提能听明白了。可他听得明白胡老四刚才这句话,看得出来胡老四脸上的表情,他皱眉问道:“祥平,你刚才说的话……老四,你跟我说!祥平他到底怎么了?”
罗祥平摇了摇头,看着胡老四。
胡老四为难了半晌,终于还是说道:“二爷,您,您不知道,罗叔他,他命数尽了……”
刘二爷怔住了,满屋子的人都怔住了。
这时候,原本站在窗台边儿的李援勇,似乎想到了什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推开吴梅丫,在吴梅丫一帮人疑惑的眼神中,飞快的往大街上跑去。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这个汉奸!又跑了!”小毛忿忿的骂道。
大家恍然大悟,想到李援勇上次就因为畏惧苗树堂的势力,从而跟了苗树堂的儿子苗兵,一起来家里批斗过刘二爷,后来因为愧疚又再次回来。这次,兴许他又是要当“汉奸”了吧?
吴梅丫小声的把小毛喊了出来,嘱咐小毛赶紧去村西头的路口等着刘满屯和赵保国,要是他们俩回来了,千万别让他们进村儿。现在家里这帮孩子当中,就数吴梅丫年纪大,最懂事儿,她刚才听大人们的话听得明白,心里也担心起来,生怕赵保国和刘满屯俩人回来之后有什么不测,所以让小毛赶紧去村口等着。之所以让小毛去村口等着,吴梅丫心里也考虑过,一旦家里今天再发生冲突的话,小毛年纪最小,脾气又不好,帮不上多的忙还得让人担心。可吴梅丫想到了这一点,却疏忽了另一点,小毛这孩子什么脾气?让他去拦阻赵保国和刘满屯?他巴不得和俩哥哥一块儿杀回来呢。
屋子里一时间只有胡老四一个人在低声的,有些悲哀的述说着,解释着。罗祥平却半闭上了眼睛,眼角竟然流出了两滴浑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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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强推,大家量会加大些的另外,让水稻成熟的晚一些吧,好歹别和强推的时候撞击到一块儿我会崩溃的~~是的是的,秋收快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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