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奇怪的事情随即发生,刘满屯的身很快就被细密的两点不满,整个人就如同披了身发光的衣裳一般,亮闪闪的。
树的麻雀似乎被那些光亮耀的很不舒适,于是吱吱喳喳的叫唤一番,扑棱棱的飞去。
远远的,从村庄里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鸡鸣,缕缕炊烟蒸腾而起。
东边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几缕光芒穿透薄雾,洒在了稻田中,成熟了的水稻映射着光芒,金光闪闪。好像是积蓄了许久的力气之后,太阳从地平线下一跃而出,火红的日头喜气洋洋的升了天空。
刘满屯醒了过来,刚刚把眼睛睁开,又被阳光晃得难受,急忙闭了眼睛。然后慢慢的睁开,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村里的稻田旁。他扶着树干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的尘土,试着大口喘息了几下,胸腔中并没有什么痛楚的感觉。他有些疑惑的蹦了几下,胳膊腿儿都还灵便,没什么不舒适的地方。
看看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刘满屯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一步步往村子里走去。
新的一天要开始了。只是刘满屯的心情,却无法好起来。他心烦意乱,不知道自己将来的路途应该如何走下去,那冥冥中的苍,已经有两年没再找过他的麻烦,只……这两年来依然麻烦不断,是人为的?还是苍早已经注定排好了的?
跨过牛河的小桥,从河堤口走过去,顺着东渠边儿很快便走到了青房的对面。刘满屯看到了张敏从屋子里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泼洒在了门前的打谷场。
张敏也看到了刘满屯,立刻想到了昨天晚的事儿,羞都红了,低下头一声不响的拿着脸盆儿回屋去了。刘满屯撇了撇嘴,心想这丫头也许只为昨晚主动找自己聊天说心事话而害羞,却并不知道自己如何睡着又如何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倒在炕?也许,她正是因为想着一个男孩子抱着送入到屋子里,把她放入被窝,而害羞的不行不行的……
郑国忠和肖跃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懒洋洋的看到了刘满屯,便隔着渠打了几声招呼,接着就嚷嚷童远和程昱紧出来做饭吃,太阳都晒着屁股了。然后他们俩去井台旁打了水洗脸刷牙。
大街家户都能听到村民们唤着家人吃饭或者是吃饭时候说话的低语声,刘满屯怔怔的低着头走着,感受着这种祥和安宁的氛围,在心里无比羡慕着这样的平静生活。如果自己真的就像是现在这般平平静静的生活,那该多好啊!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刘满屯发现家里的门还敞开着。
那是昨天晚他出去的时候,忘了关门儿,结果一直到现在还静静的敝开着。
刘满屯忽然有些很想享受这种平静的生活,于是他抬腿跨入院内,便冲着东屋喊道:“援勇、平贵、小毛!赶紧起来啦!早点儿吃了饭下地干活儿去!”
“哎,起来了起来了!”
三个人答应着,懒洋洋的穿衣起炕,心里想着今天还真有点儿古怪了,满屯哥大清早起来竟然会很稀罕的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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