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橙静静的听完对方的话,只回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她的脸色阴沉至极,内心的怒火已经无法遏制。
电话挂断又拿起,直接打到大哥给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顾青橙直接开口。
“是军区叶参谋吧!”不是疑问是肯定。不等对方出声,接着说。
“我不管药厂给我,挡了谁的路,我收不上药材来,两个方案你听听。
一:你们军区直接出药材,我制药。
二:谁伸了手,我给剁掉。”
顾青橙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情。
叶参谋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顾青橙会如此直接和强硬。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
“小顾同志,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挂断电话,叶参谋脸色很是不好看,是谁?谁的胆子如此大?敢妄顾战士的命,真的是手伸的太长了。
跟顾青橙的合作,只有他们几个高层知道。
是谁这么大的的胆子?能知道他们的计划还敢伸手,真不知道是太看得起他自己还是小看顾家能力?
“小李,通知开会。”
会议室内,叶参谋看着眼前的四人,看谁都有可能是那个幕后坏人。
“小顾来电话了,收药材受阻,这件事,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那么,谁有能力让全国的收购站,一斤药材都不卖给小顾。
得罪她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现在补救的机会就是咱们直接送药材过去。
等她自己出手,会是什么后果,没人知道。常言说的好,得罪谁不能得罪一个医者,她能让你在大庭广众下死去,你还没处诉冤。”
四人看着叶参谋,那意思很明显了:你看我们像傻子吗?怎么可能去招惹那丫头。
叶参谋一脸无辜:“不是你们,那是谁?”
最后,五人得出结论,可能是药厂那边出的问题。军区这边自查,药厂那边也一样,厂长在查案,毕竟药厂好不容易有了新希望,可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谁都别想破坏,不管是谁,他都不怕。
厂长是从部队退下来的,最是嫉恶如仇。不屑耍阴私手段。
今天,被人摆了一道,只是一百多人的大厂,要查起来,难度还真不小。
厂长大步走出办公室,怒气冲冲走向车间,路上吓的想去厕所磨洋工的看到了,急掉头,要跑回车间。
被刘厂长一把抓住:“去通知所有人,到食堂开会。”
被抓的小职员跑回车间去喊人。
刘厂长余努未消,如鹰般的眸子锐利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长久的等待,即使没做坏事,也让人心里发毛。
刘厂长心中暗惊,不知是敌人太狡猾心理素质太好还根本没在这群人里面。
问警卫室的几个人。
“所有人都在这儿吗?”
领队扫视过在场的人颤巍的点头“差不多都在吧!”
刘厂长拧眉“我不要差不多,我要准确的人数。准确到谁来上班谁没来上班。”
心理施压完,厂长清清嗓子直接说“今天来,我明确告诉你们,咱们厂要想保存下去,这也是唯一机会。
隔壁国营厂改私人厂有多成功你们也是看的见的。
是谁不想咱们好,居然在下面搞小动作,不,这不叫小动作,这是大动作。
要知道,咱们和隔离厂还有点儿不一样,就是咱们既将生产的是直供战士的。
是谁敢拿战士的命开玩笑?今天我把话放到这儿,明天那五个人再收不到药,就报公安,抓特务。”
“要说特务?不至于吧厂长?”队长问。
“怎么不至于,止血药关系战士生命安全的药,想破坏的,不是特务是什么?”
刘厂长说完,还是死死盯着在场的人,看有没有被他的话吓到。
很显然,让他失望了。
此时警卫队的队长报告“报告厂长,除开那五名在外的采购员,都在这儿了,不是说加班加点儿服务好最后一单吗?”
警卫队一个小队员弱弱举手“厂长,锅炉房的张拐子没来,他说热水不能断。他不能离岗。”
张拐子?刘厂长有印象,据说解放后就被分配到了这药厂。
无儿无女不但拐耳朵还聋,一直烧锅炉,从不与人打交道,脾气很怪异。
摆摆手,让大家散会。他转身向锅炉房走去。
现在,在他眼里厂里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锅炉房顶上空冒着烟,显然里面的人正在工作。
知道张拐子耳聋,推门的动作就没收敛,咣当就进去了。
他不会错过背对门口的填煤的张拐子身子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
刘厂长眼眸微眯,不动声色绕到张拐子面前。
这还是他来厂十来年第一次正面看观察他,以前只是路过瞅到过,差不多两只手数的过来的。
不过这人真的是如透明人一般的存在,难道这就是他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