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黛清璇也不再有所隐瞒，在楚凌天的追问下，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述说了一番。

大概十年前开始，黛清璇压制不住发病了。

一次偶然，正巧黛清璇发病的时候，东方凌空在场。

他直接拿出了一枚天阶下品的血灵经络符，将血魔状态以此符压制住了。

最终，那一次，黛清璇虽然十分痛苦，但却安然度过。

但东方凌空不会白帮黛清璇，每一次，他都会收走玉竹峰的一条灵脉。

久而久之，十年下来！

玉竹峰的灵脉，已经被东方凌空收取干净。

正是凭借这些灵脉，东方凌空才能先战邢枫一步，在五年前踏入通脉境。

如今，黛清璇已经没有灵脉可拿！

东方凌空，终于提出了无理的要求，要黛清璇嫁他为妾。

而后的事情，楚凌天也就知道了。

楚凌天疑惑开口：“血脉经络符，此符，师尊炼制不出吗？”

“为师不是炼制不出，是没有本源灵血，血脉经络符，需要用本源灵血刻画符文来炼制，这本源灵血极为特别，正常通脉大圆满的武者，体内才能孕育出！”

黛清璇说着，又是感叹：“但东方新然的符灵血脉很特别，他的身体中，就能孕育本源灵血，所以东方凌空炼制此符，非常容易！”

“原来如此！”

楚凌天恍然，不过随即正色说道：“师尊，如今，您不需要那血脉经络符了，此符也只是压制您发作，长此以往，对身体必然是有伤害的，你今后每次魔血发作，只要吸弟子的血就行了，弟子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凌天，这样对你不公平，不管生死，为师应自己承受这些！这痛苦，不该让你背负！”

黛清璇长呼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打败了心中那刚刚升起的自私火苗，正色开口。

楚凌天说的没错，依靠血脉经络符压制发作，哪怕最终安然度过，但身体也会受到损害，会虚弱很久，修为也会有些许跌落。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困在通脉初期，就是这个原因。

而吞噬血液，则不一样，这完全符合自己那诡异魔神血脉的修行特点。

这一夜下来，黛清璇不但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感觉，修为都有所精进了一些。

只是，那种被啃咬吞噬血液的痛楚，她无法想象，在道德上，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如此迫害唯一的徒儿，她不忍心……

“我楚凌天在此立下武道誓言，师尊若死，我楚凌天绝不苟活于世！”

楚凌天则是更为果断，话语之下，本命精血滴出！

武道誓言，成！

黛清璇连阻止，都来不及。

“你……”

黛清璇听闻，美眸轻颤，好一会儿最终一声叹息：“罢了！”

她此刻感动的同时，心又宛若刀绞。

她心疼这个孩子，明明自己已经经历过太多不幸，却还是愿意燃烧自己，照亮她这个相识仅仅八日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