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飞墨与他们同在秘境之中,与寿无一路同行,一起拼杀,未必全然没有感觉。
傅东楼与他在三界城内打理诸事,这许多年过去,竟被他瞒得滴水不漏。
这事儿又勾着傅东楼想起当初席飞墨刚出秘境的时候,还和玄离做了一场戏放走了两个魔君,一时之间真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得往宽了想,席飞墨到底还是一位不轻易“出卖”人的君子,若是四处嚷嚷,反倒会让骆云陷入困境,更不要说那个倒霉孩子寿无了。
骆云道:“我知道师尊接手三界城,其中辛苦自不必提,也知道如今七姓世家在三界城中身份十分敏感,没有任何消息传到仙门,定然是被牢牢看管,说不定已经羁押了,只待查明实证之后,怕是又要遭到仙门的清洗。”
傅东楼神色复杂,道:“你同情七姓世家?”
他并未否认骆云的猜测,骆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骆天涯飞升之后,世家,仙门与骆仙镇之间的情势变化,又岂是同情或者仇恨这简单的一两个词能概括的?良久,他才道:“妖族如今内乱,那么仙门防备的便只有暗蓬莱了……这么说,仙门……不,云掌门的意思,是先要清除内乱了?”
风苍穹至今都没有露面,天下仙门自然是以云东来的意思马首是瞻。
傅东楼道:“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骆云道:“当我在天妖法相大典上看到了本来在三界城蛇岛为王的雷朽之后,我就隐隐知道了。我们阴差阳错进入木之极秘境,白姬的身份,也是在那时便有了定论——我们比仙门要更早知道白姬就是三界城主。”
他又轻声笑了一下,有句话其实他不好在师尊面前说出口。
云东来是不是才知道三界城主的另一个身份?这件事骆云是存疑的。
如果知道,却静观其变,置三界要塞于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手中,又是要做什么?或者是,他在等待什么?
傅东楼不知道这个小徒弟心中所想,只当他一时沉吟是因为同情,道:“那你……”
“师尊。”骆云道,“七姓世家有罪,罪在受了白姬的蛊惑,成为白姬的帮凶——在弟子看来,他们怕也只是白姬手里的工具罢了。我乃晚辈,仙门长辈的决定,原本也没有我置喙的地方。”他咧嘴笑道,“不过,承师尊当时厚爱和帮忙,弟子现在可也是昆仑长老,如何处置,总不会由师尊一人私底下就做主了,这件事怕也不比当年西沙秘境灵脉现世小,若有那么一天,必要经过仙盟会,到时候弟子总也要说几句的。”
傅东楼被他气乐了,道:“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起来你这长老之位,原本还是将你进入悟世玄碑的名额让给玄芒那个徒弟换来的,竟然在里面呆了没多少年便因为掌门救人而‘挤’了出来,也不知道玄芒是不是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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