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灯对于寿无并没有什么反向的影响,本来就是门中前辈用来得知出外历练的弟子性命情况的。
但骆云却不想让东元门还留着这盏能看到寿无状况的命灯。
他皱眉道:“锦虎上人若是闭关,我找项掌门也一样。”
“这……”虽然对方来自于昆仑元宗,还是长老,可一门之主,如果说见就见,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虬髯凶汉微微犹豫间,骆云道:“若是不能做主,速速去禀报,我时间宝贵,你耽搁不起。”
“那……请贵长老稍等。”
他前倨后恭,率着手下一溜烟回了山门,却有一人慢了一步,见前面的人去远了,才低声而怯懦地道:“骆长老,我是锦虎上人的弟子。”
这人名曰龚辛易,锦虎上人吃了瓜落被责罚至今,他手下的弟子一个个都七零八散地分到其他仙师名下,又不是一开始就教授的弟子,自然也不受重视,如同龚辛易这般得不到指点,只能做些守山门、打理山门杂务的弟子还有好几个。
“晚辈知道冒昧了。”龚辛易躬身道,“我听您说是来找锦虎上人的,您又是来自昆仑元宗的长老,想必就连掌门也要给您几分薄面,您能否替我师父说句话……”
“龚辛易!”一声厉喝从上方传来,“你在做什么?”
这弟子回身往上方一看,浑身一抖,急忙跪了下来,道:“师、师父。”
骆云抬眼望去,见先前那虬髯修士侧身奉迎着一位须发微白、表情严苛的修士。
“老夫也常与昆仑元宗中人来往,怎么不知道多出了一个长老?”那修士又看着远处整整齐齐的断崖,眉心皱了起来,眼眸也不悦地眯起,道,“听风便是雨,这小子的名字难道你们都忘了?什么人都通报得的?也不怕把祸事招到门里来,蠢货!”
虬髯修士怔了一下,道:“他说是……啊?甘堂主,您说是……骆云?那个骆云?那个骆云!”
这位甘堂主名曰甘海清,昔日也曾奉命前往楼船秘境,对骆云当年的事情尤然牢记,沉声道:“在昆仑元宗有人护着你也倒罢了,怎么还敢冒充长老在我山门撒野?项掌门又岂是你这种人说见就见的,狂妄!”
骆云皱眉道:“是项掌门不见,还是你们从中阻拦?”
甘海清道:“自然是项掌门不见!念在你是晚辈的份上,老夫宽宏,且不计较,还不速去?”他眼光又移到龚辛易身上,厉声道,“勾连外人,还不回去领罚?”
“是……”龚辛易垂首颤声道,“弟、弟子谢师父训教。”
在宗门大比的时候,骆云便对东元派的印象极差,此时不由分说便被拒之门外,自然更增厌恶,勉强缓声道:“昆仑元宗多一个少一个长老,难道还要与其他的仙门报备?不过既然掌门不愿见我,我也不强求,当年有一位弟子被东元派除名,既是除名,他的明灯留在东元派也没有用处,还望将其命灯交给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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