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们却不懂珍惜，你们却辜负了我，甩开了我的双手。我本诚心救赎你们，引领南轩国见证光明的未来，而你……令我失望了。他的身边，不需要有异心的腐肉。”

“我们并无二心！”端木静女慌忙说道：“我们没有背叛！”

“六圣王。”天宫鸢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让端木静女面无血色。

“圣女殿下请听我解释，圣耀联军的会议结束之后，我们都在圣蝎大皇朝的监视下，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和外界的你们取得联系。

端木静女语速急促地向天宫鸢解释，她并非不想把六圣王的消息传出去，而是风险实在太大，导致她无法传递情报。

“你作为一个线人，却因为害怕，所以不把消息带给我。那么，你这个线人还有价值吗？”天宫鸢再次摇头叹息：“我可怜的孩子，你太小瞧战争了，战争很残酷，残酷到会人吃人。你明白吗？”

“寅国的公冶元帅，可比你懂事多了。”

“寅国也是我们的人吗？”端木静女似乎感到很惊讶，从她的视角出发，寅国的主力军在飞龙崖一役几乎全军覆没，他们损失了如此多寅国将士，天宫鸢却告诉她，寅国其实也中原势力的内应？

“我们。你还知道说我们。南轩国为求自保，知情不报，就是背叛。”天宫鸢不容置辩的反问：“你有资格以‘我们’的立场说话吗？”

“求您宽恕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端木静女很清楚天宫鸢是怎样的一个人，自己一旦犯错，对方就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如今端木静女只能承认错误，跪地恳求天宫鸢网开一面……

“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你的一时糊涂，究竟是多么的愚不可及。你的一时糊涂，究竟会害死多少南轩国将士。”

“我已经知道错了，请圣女殿下……”

“不！你完全不知道！”天宫鸢不等端木静女把话说完，就怒不可遏的训斥道：“你甚至连自己犯错之后，需要承担的后果都没掂量清楚！你甚至不知道，你愚昧的举措，已经将十数万南轩国将士置于死地！”

“十数万……我不明白，我们在北线的圣耀军，总共只有一万余人……”端木静女的身躯在颤抖，她不敢细思天宫鸢的话，因为天宫鸢口中指的十数万，明显是指南轩国远征军的总人数。

“你当然不明白，如果你能看明白，就会学寅国的公冶元帅，为避免最坏的结果，去做最残忍的事。”

天宫鸢望着面露惊恐且迷茫的端木静女，先用佩扇敲了敲她额头，然后再慢条斯理的告诉她：“你觉得我先前对你说的话，都是浮于表面的批评与训诫吗？战争很残酷，残酷到会吃人，南轩国十数万远征军，终将死无葬身之地，你觉得我在危言耸听吗？”

“我再说一次，你太小瞧战争，寅国的公冶元帅，可比你懂事多了。”天宫鸢就像给端木静女洗脑，再三强调寅国的公冶元帅，做的比她更好。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天宫鸢要让端木静女明白，她为求自保的‘一时糊涂’，真会让南轩国万劫不复。

“你至今还不明白自己输在哪，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寅国的公冶元帅，从太古老人口中得知六圣王的情报后，他做对了两件事。而这两件事，可以让寅国的十数万将士，得到他们应有的救赎。”

“敢问圣女殿下，公冶元帅他做了什么？”

“立即把你们当天会议的内容告诉我，以及……杀人灭口。”天宫鸢不急不慢的告诉端木静女，寅国的公冶元帅，已经把圣耀联军纠察队的人，以及合并到寅国后勤队的青原族将士，统统斩草除根。

“那寅国岂不是和黄酆国一样，由暗转明，成为圣耀联军的叛徒。”

“没错。因为公冶元帅看明白了，现在正是考验他是否忠诚的时刻，寅国只有顶风作案，与圣蝎大皇朝割席绝交，才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而你……呵，愚蠢。”

天宫鸢说到最后，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端木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