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笑了一笑，说到：“我们后来对她和她的家人也进行了一些走访。老太太只是平时表现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但是对于事情细节的记忆都非常清楚，我们也从中获得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经过我们调查发现，刘丽当年很可能导致了她一个远方表哥的死亡。在刘丽很小的时候，她的一位远房表哥——王归，曾来到村子里暂住，和她天天玩耍在一起。在某一天，王归带着刘丽前往村子附近的那座山中玩耍，也就是您去的那个山。但之后，王归跌落山中的深坑中，不幸身亡。由于刘丽很小，而且问她的时候也只是不停地哭，所以也没有人会怀疑她有任何作案嫌疑，所以最终当年的调查记录，也只显示王归是因意外跌落而导致去世。”

“然而，经过我们对老妇人的询问后得知，当年应该是刘丽导致了王归的死亡。根据老妇人的描述，她当年正在山上劳作，看到王归带着刘丽前往山中玩耍。他们在山上看到了一个深坑，二人玩性大发，在坑边玩耍，做着危险的动作。然而当王归在深坑旁边，站着往下看的时候，刘丽很可能是出于孩童的无知与恶作剧心态，猛地将王归一推，掉入了深坑。而且当王归掉入之后，刘丽还鼓掌哈哈大笑。直到她发现表哥不再动弹，没有了声音，才感到后怕，并急忙地下山寻找大人的帮助。”

“那个疯老太为什么不向众人去揭发刘丽呢？”程光明举手，提出了一个疑问。

“根据老太的自述，她年轻时候是出了名的大嘴巴，经常说瞎话，村里人都不太待见她。而当她真的说出实话，指控的对方又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大家又怎么会相信她呢？所以她当年只能选择了沉默。”

警察掏出手机，翻找出了一张照片，给钱伯仁看着：“钱先生，我们从临市公安局也调取了一些档案，这就是刘丽的那位远房表哥王归的照片，您看看跟您像吗？”

钱伯仁凑近一看，惊得差点要在病床上跳起来：“我的妈呀，简直跟我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钱伯仁惊叹道，“怪不得她会把我错认成她哥啊。”

警察收起了手机，说道：“所以我们推测，很有可能刘丽这么多年来饱受自责的精神折磨，才引发了她的精神分裂症。等到她见到您之后，又把您当成了她已经去世的表哥，认为您是从阴间回来的‘怨鬼’，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另一个警察补充说道：“事实上，在我们掌握了这些情况之后再对刘丽进行审讯时，她变得异常狂躁起来，并不断地说：‘哥，我对不起你。哥，对不起，你不要再来害我了。’这么几句话。很有可能，她将当年丈夫的死，同样归结于这位‘怨鬼’表哥的报复了。”

“那为什么村里其他人看见我爸，都没有什么反应呢？”张沐同样补充问道。

“因为这些年村里面年纪大的都已经去世了，没有人见过王归长什么样子。只有老太太还记得。”警察回复道。

在警方的帮助下，所有的线索都串成了一起，逻辑连贯了起来，整个事情也终于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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