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年长的60多岁老清洁工汉名叫王大狗,当地名字过长,南曦记不住。
他身体特别硬朗,以前当滑竿脚夫,说通俗了抬游客上山的轿夫。短短一两公里路收费高达800起,听着恐怖乱要价。若亲自走过陡峭的山路,会发现其实不然。买给腿脚不便利的人群,价格非常公道。
前几年让招安了,带上儿子负责清理景区悬崖峭壁上的垃圾。主要因为上了年级,花白的头发和胡子无从隐藏。就算他身体扛得住继续抬轿子,可游客担心自身安全问题。
王大狗与众人会面时,身后背着一个大包,看似非常沉重,压得他精瘦的身板得弯腰才能通过部分狭窄山路。
途中和儿子王西乐换过一次,看情况王西乐不如他老爹身体素质扎实。走了半小时累得气喘吁吁,原背回王大狗身上了。
杨盼盼练过脚程比别人好,别人走走停停,她一刻不得闲。跑几步等等大部队实在无聊,好奇心发作,伸手去碰人家的背包。
刚挨上,让王西乐叫停:“别动!”
杨盼盼手一抖,贴着包布料滑下,瞥眼王西乐,耐心教育人道:“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别总大惊小怪。”
王西乐快步来到杨盼盼和父亲身边,打开包侧兜的拉绳,从里面掏出一把亮晃晃的东西。朝杨盼盼一比划,喝道:“手伸出来。”
最多只容两人通行的石台阶,杨盼盼下方的人看不清他手里具体何物,可杨盼盼看得真切。
抬手摆出防备的姿势,大呼:“兄弟别冲动啊,有话好说。”
一路上各种耍宝的杨盼盼猛地认真起来,没几个人会当真,以为又要表演啥节目呢。
当明晃晃的东西劈向杨盼盼时,众人后知后觉地察觉问题严重性,再上前阻拦为时已晚。
撕心裂肺的大喊响彻山涧,惊得群鸟齐飞。
王西乐抓住杨盼盼手腕,不顾涌上来的人阻拦,一顿狂砍。
凄厉的叫声下,硬是未见一滴血。
众人你拉我扯中缓缓看清,王西乐在用刀背剁杨盼盼手心,边夺边念叨当地土话。
“别挤一处了,当心有人从铁链翻出去。”周捷搀着陈谋岑刚凑上来,一看行为怪异的王西乐,笑得合不拢嘴:“人家在用土办法辟邪呢,你们让开路,瞅瞅一个个大惊小怪的样,丢人!”
“辟邪?”宁伟嘴兜不住话,暗自嘀咕:“刚刚杨盼盼只碰了王西乐他爸的包啊,难道包里有邪祟。”后怕地双手抱胸,四周环顾圈,他走错剧组了?这里不是《飞霜流光剑》剧组,是恐怖片剧组吧。
周捷单手竖直抵在眉间,冲王大狗父子弓腰低头,似行了个礼,说:“老人家,年轻人唐突了,莫见怪。”
王大狗冷冷瞥了众人一眼,把包换到身子前面背好。王西乐在包的位置扬扬菜刀,用带着当地土味的普通话说:“不要乱碰我阿巴的东西。”
“好的。”周捷替众人答道。
杨盼盼搓搓让剁红的手心,等几人走过,跟在周捷和陈谋岑后方。
刻意缓慢前行,好奇打听道:“周大叔啊,那包里装得什么啊?”
周捷不悦地啧声,见旁边老人身子稍稍有点倾斜,忙换上狗腿神色,两手一起扶稳老人,巴结道:“山路陡,陈老您慢点哦。”
陈谋岑充耳不闻,没多搭理周捷,可他照旧和大儿子似的贴心搀扶。
等走到平缓点的路上,众人成排靠山壁休息。
杨盼盼不气馁,凑到周捷跟前,又去虚心求教:“周大叔,你告诉我呗。”
周捷皱起眉毛,本来很小的眼睛一睨视更小了,“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喊大叔,帅哥哥我还年轻呢。今早酒店服务员认错了我和苏竹小哥,以为我们是兄弟呢,说我们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