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不愠不怒,毫不避讳田汾就在旁边,表态道:“当然,这是二位之间的事,我只是提出我的个人意见,二位采不采纳,我没法强求。如果二位非得分出个胜负,出了阿房宫,二位请便。”
他的意思很直白。
在这里不能闹事,出了阿房宫大门,那就各凭本领,随便拼个头破血流也不会干预。
打算看戏的田汾表情微变,不由扭头。
江辰目不斜视。
抱歉。
他不是警察,也不是圣人。
非亲非故,他怎么可能自找麻烦,而且根据目前为止的所见所闻,双方都不是什么善辈,做到这个份上,已然仁至义尽。
江辰的态度足够中立,但气氛都到这里了,房俊房少怎么抹得开脸就此打住。
自己的黑手套骆汉还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
除了身家性命,上位者最在乎的,无疑就是面子。
“可是我就想在这里解决。”
江辰平和道:“恐怕不行。”
“真不行?”
房俊把玩着高脚杯,貌似商量。
“真不行。”
江辰客气的回应。
“加上他们,也不行?”
房俊身后,一帮气势凛冽、绝非街头地痞可以比拟的爷们并排而立,对江辰虎视眈眈。
江辰面不改色,平静摇头。
房俊笑了笑,把玩高脚杯的手忽然停住,然后五指缓缓松开。
高脚杯自由落体。
随即“砰”的一声,响声清脆。
华丽的高脚杯顷刻间四分五裂妖冶的液体飞溅扬洒。
与此同时,房俊身后的那些爷们整齐划一动作,伸手入怀,掏出了和骆汉方才一样的漆黑玩具。
田汾脸色骤然阴沉。
他在阿房宫摆酒,是带着极大的诚意,秉承着化解矛盾的目的,可哪知道对方截然相反。
“他们,再加上它们,可不可以,让我把事情,在这里处理了?”
房俊一句一顿,笑容斯文而邪气。
江辰处变不惊,像是戴了层面具,只不过心头难免轻轻一跳。
艺术还真是来源于生活。
坊间那些关于权贵阶级飞扬跋扈惊心动魄的段子,看来不全是造假。
现实毕竟不是电影。
电影里的主角这个时候确实可以临危不惧大义凛然的吼一句放马过来,塑造威武不可屈的英雄人设。
可那是电影。
真搬到现实中,英雄恐怕就是傻缺了。
电影里的主角永远不会出事,但生活没有无敌光环。
曾经就有个充满警示意义的新闻,一女子在取钱时被抢劫,面对持枪劫匪,这位女士凛然不惧,敢于与犯罪分子进行斗争,没有屈服于劫匪的暴力威胁,英勇无畏的放声高呼“有种打死我”。
结果呢。
求仁得仁,被一枪爆头。
江辰没有英雄主义情结,所以审时度势的没有讲话,目光不禁移向端木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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