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光嘴头上硬气没用,这一回输的肯定是你!”卜祥冷哼道,“你要是愿赌服输,那我就再跟你比一回!”
浅顺等人跟着起哄道:“对,愿赌服输,再比一回!”
“那好,咱们先立个契约,哪一方输了,就从此以后不再施展卦艺,不然的话五内俱焚!”
小尛子从容回应道。
卜祥等人大眼瞪小眼一阵,又悄声商议一会儿,同意了小尛子的提议,当场跟小尛子立下了契约。
双方各自收起契约,小尛子问道:“你们说吧,这回比什么?”
那些人脸上带着坏笑,使劲瞅着小尛子。卜祥边笑边开口说道:“小子,你或许不知道,你先生任白家有个黄金铃铛,并且近来遭窃了。咱们就比谁能掐算出那个失窃的黄金铃铛在哪里,帮着任先生把它找回来。”
小尛子闻言,立时踌躇起来。
以先生家的物事作为比赛的标的,乃是对先生极大的不尊重,况且那是先生家失窃的物品,一旦拿它比赛,就会将先生或许不愿为人所知的囧事宣扬出来,必定会引起先生的不满。
卜祥故意将那黄金铃铛作为比赛的标的物,就是为了硬戳他的软肋,他即便比赢了,也注定落不下什么好。
一时之间,他很是犯难。
踌躇一阵,他开口问道:“先生家有黄金铃铛,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那黄金铃铛被盗,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们勾连了小偷,偷走了先生家的黄金铃铛不成?”
这话戳中了卜祥等人的心病,卜祥却顾自嘴硬:“小子,你甭管我们怎么知道的,这都跟比赛无关。我现在就问你,敢不敢比?你可别忘了,咱们刚刚签订了契约,你要是不敢比,那就赶紧认输,跪在地上喊爷爷!”
小尛子被卜祥催逼,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便在此时,任白家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任白铁青着脸走出来,定定地立在那里,宛如冷面罗汉。
小尛子急忙躬身施礼:“先生!”
任白没有理他,扫视一眼卜祥等人,冷峻说道:“章轩适才的问题,你们如何回应?”
卜祥脸上堆着笑,说道:“任先生,我们只想跟这个小子谈事,没想到却惊动了您,抱歉,抱歉!”
“我问你,章轩适才的问题,你究当如何回应?”
任白话音凌厉,目光如炬。
卜祥浑身打个激灵,说道:“这、这——,任先生,这个问题,在下无法回答,只能说,都是听街上那些人哄传的,道听途说而已,嘿嘿!”
“真是这样么?”任白又冷着脸追问一句。
卜祥卑微地点点头。
浅顺等人也紧跟着点点头。
任白瞥他们一眼,向门里头一招手。
卜祥等人见状,又吓了一跳,以为任白要招呼弟子出来对付他们,不承想神偷李四却从门里走了出来。
那寻常大名鼎鼎的李四,此刻却低着头、弯着腰,形容有些猥琐。
看到李四,卜祥等人哪还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败露了,一时之间怔在那里,眨巴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他们无论如何都闹不明白,李四明明偷盗成功了,前几天还去给他们报了信,为何却在任白家里?莫非这个家伙幡然悔悟,偷完东西之后又来向任白忏悔?
即便是戏子做戏,也从来没有这么唱的,这不是自己作死么?
就在他们的胡思乱想之中,但听任白说道:“我那黄金铃铛,从来没人敢打它的主意,你们胆子不小啊!”
这个时候,他们还想极力掩饰,卜祥说道:“任先生,这个从您家里出来的猥琐男是谁?莫非他就是盗走您那黄金铃铛的小偷?”
李四闻听卜祥这么说,由不得使劲剜了他一眼。
卜祥过河拆桥的本事这么强悍,连李四这样的神偷都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