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沉吟片刻,微一摇头道:“正如你所说,忠**铁板一块不会出丝毫问题,但那十六万昭京士兵,若是被胡国栋所蛊惑,届时定然是场两败俱伤的局面,这倒为那延国做了嫁衣。听你所说,那胡国栋对此计颇为自信,主动权又握在他的手中,怕是一时半会我也难以想出什么好计策。”
听闻此话,凌断殇目露狡黠,朝凌傲道:“大伯无须担心,我倒有一妙计……”说罢他凑到凌傲耳边,一阵低声耳语。
…………
长禺关南,校场之上。
位于军营正中的帅帐内,此时亦是灯火通明,内里人影棹棹。
胡国栋双目如炬,面无表情地望向躺坐在椅上,脸上无丝毫血色的任勿非:“任勿非,据说你与那徐犷、凌断殇一路自汇阳行来,可谓是患难之交,你为何会出卖他们?”
凌断殇那一剑刺得不可谓不重,若不是最后被胡国栋以一招围魏救赵所阻,怕是早已横尸当场。然则此人虽是面色惨白,但眼中兀自闪动着的光华昭示着此人那贪婪的内心。
“嘿嘿……大人,我龙蛇帮虽身处南地,但帮中凶名想必昭京也有耳闻,家父任天翔自小教导,为了利益可不择手段。任某为了功勋连兄弟手足都能出卖,更何况那两人与我不过萍水相逢,怎可谓患难之交?那凌断殇可值黄金十万、沃土万亩,更是能封三代世袭之侯如此封赏,足教任某抛家弃子,不顾一切”
听闻此话那胡国栋冷笑一声,他在任勿非的眼中见到了与自己一般的贪婪。龙蛇帮之名他的确早有耳闻,此帮在南方足称大帮,帮主任天翔更是以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著称,所谓虎父无犬子,这任勿非眼中贪婪之色并无丝毫作态,想必也是与其父一类人,更何况,活捉凌断殇的封赏可谓是足以令瞎子都被赏金迷了眼,更遑论这般为了功勋而不顾一切的贪婪之人?
思到此处,胡国栋嘿嘿一笑,凝望着任勿非的眼中却是咄咄:“说得好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本将还要你睁大了眼,切莫因贪婪而站错了阵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将军乃是王臣,凌断殇之类乃是逆贼,任某就算是三岁孩童定然也知晓该站在将军这一方”任勿非面露谄色,眼珠子咕噜一转又笑道,“这抓住凌断殇之事若非将军所不能为之,末将不过是领路指认而已,功占末节当不得这般封赏,只是还望将军他日封侯进爵之时,莫要忘了昔日末将的微末功劳……”
胡国栋听闻此话,面无表情的脸上登时展颜一笑,轻轻一拍任勿非的肩膀,道:“你的功劳甚大,本将绝非过河拆桥之人,你且放心便是”然则他心中早已动了杀念,以任勿非为人,这般墙头草将之留在身边莫不是养虎为患,他已计划在凌傲之事处理之后便将此獠诛杀。
话至此处,胡国栋面上笑容依旧,缓缓问道:“本将还有一事相问,你需如实回答”
“将军尽管问,末将知无不言”
“那凌断殇是否已经想到对策?”
“此先倒有一计,便是暗杀,但将军武艺高强,若不恋战只求脱身,纵使我三人也无法将你留下。故此计作废。”任勿非倒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闻此话,胡国栋眼中精芒一逝,望着任勿非似笑非笑道:“那若是偷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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