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剑,任勿非,本将亲令你等二人一探鄞都城”马廉回转过身,望向身后的两人道。自从经历了戌元山一事,这马廉便将军中好手强人纷纷聚在他身旁,以作随时救援……
凌断殇与任勿非两人策马行至城外里许处,望向那虚掩的鄞都东门内空荡荡的一片,任勿非不禁疑道。
“大人,这城中的确有些诡异竟然无人守城”
凌断殇并未言语,双目透过城门的缝隙望向城内,制止了身下马匹的疾驰,改为小跑逐渐靠近城门。当接近百丈处,凌断殇一勒缰绳,一挥手制止了任勿非的前行。
“大人?”任勿非有些不解,问道。
“百丈之距,卫、庆、燕三国长弓最远射程”凌断殇头也不回地道,双目紧紧盯视着城墙上方,不断从左移到右,又从右移到左,就是不策马靠前。
过了片刻,任勿非耳边传来凌断殇的声音:“再缓缓前进十丈,若无异状,全速行至城门处”
两人就这般驱使着马匹缓缓前行了十丈,在未发现城中有什么异状后,纷纷低喝一声一夹马肚,朝前疾奔,数十丈距离转瞬便至,直到城门下也未发生任何事。
任勿非目光落在身前面上平静如古井一般的凌断殇,心头不禁暗叹:“这段剑也非寻常有勇无谋的莽夫,适才一停、一缓、一急,此三步就算一般谋将也未能知晓,倒是不知他是从何处习来”
一声沉闷的响声,那厚重的城门被凌断殇推了开来,任勿非闻听凌断殇均匀的气息,面上再次泛起一抹惊诧。由于这鄞都位处险要之地,乃是庆国通向卫国的唯一要塞,所以这几面城门皆是做的极为厚实,以生铁内嵌,厚木包裹,铜皮箍边,一般要将此门打开怕是要五名身强力壮的士卒方可,但此刻,这段剑竟单手将门推开且气息平稳,那他体内真气之醇厚怕是已臻高境
凌断殇将城门缓缓推开之后,两人骑着马进了城内。
入眼是宽广而无遮拦的街道,一眼便能望到到近十里外的西门。为了便于士兵的调动,鄞都的建造完全就是一座军事化的城市,两条主道于城中心交错成十字,能并行五匹战马,中间无任何障碍物遮挡,城中只有一座将军府,便是位于城北。
一路行来,城中空寂无人,只有不时的轻风呼啸而过,匆匆卷起些许残渣而走。
“没有我们的军队,没有庆国的军队,更没有一个百姓,甚至连牲畜也未见着”任勿非目光四望,喃喃念道,“莫非当真如那斥候所说,此地来了什么妖兽将全城的人都给吞了?”眼见此番萧索,甚至连他都不禁这般想到。
凌断殇缓缓摇了摇头,道:“不会此地并无任何打斗的痕迹,更是连血迹都没有,房屋也无损毁……”凌断殇一扫这有些寂静到诡异的鄞都,眉头一皱,道,“去将军府”
纵马疾驰,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便已来到了将军府,一方牌匾挂于其上,干干净净,似如才打理过不久。凌断殇并未踏足府内,脚下一点,整个人跃起丈高,落在围墙之上朝内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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