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琳正从另一边车门出来,听见唐尼长老的名字,脸色微微有点变化,唐骥却丝毫不为所动:“哦——那堂兄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别叫我堂兄。”戴维厌恶地一摆手,“我们家可没有承认你。”
桑琳忍不住了:“等你做到长老,再说这种话吧。席勒先生今天刚到,你既然是总部调过来的,为什么擅自脱离队伍?”
“我没有迟到就可以了。”戴维很不耐烦。
“那正好,席勒先生马上也到了,你自己跟他说吧。”桑琳也没好气。
他们在那边说话,唐骥已经走到了顾颐和沈静言身边,先是看了看顾颐,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只问沈静言:“没事吧?”
沈静言还是一股子火爆味儿:“没事。要不是有伤,我就跟他干一场了。这人到底谁啊,我记得没说他要来?”上午说的名单里,明明并没有戴维这一号。
唐骥摇了摇头:“本来没有,他把另一个人挤掉了。我们也是在机场接了人才知道。”
这也能挤掉?沈静言的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还真不知道唐骥的出身,但这次是席勒带队,这个戴维能把席勒拟定的名单都改了,可见有后台。现在人都已经来了,把这话问出来不但不能改变现实,还会显得席勒没面子,那又何必再说呢。
正说着,后面吴战山的车也开了过来。车门打开,先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黑衣男人,目不斜视,站稳脚跟就转身弯下腰去,从车里又搀出来一位头发雪白的老人。
即使没见过,沈静言也能猜到这就是席勒先生和他的随从康德了。
席勒除了头发雪白,看起来真不像九十岁的人,虽然由康德搀扶着,但其实腰背笔直,行动相当自如,一看见戴维就微微笑了一下,用英语说:“还在担心你,原来已经先到了。”
戴维刚才狂得不行,但现在真到了席勒面前,也老老实实地低了头:“让席勒先生担心了,我就是着急,所以先走了一步。”
“哦,安全到达就好。”席勒先生语气十分温和,转头看向顾颐和沈静言,也微笑地点了点头,“这一位应该就是在前年的泰国巫女事件里做出出色成绩的沈静言了吧?”
后面这句话他说的是中文,发音不太标准,但也算流利。而且他声音温和淳厚,听起来让人很是舒服,不知不觉就会忽略那有些生硬的音调。
“是。”沈静言不由自主地把身上的刺儿也收了起来,“我是沈静言。席勒先生,您好。”
席勒微笑点头,又看向顾颐:“那这就是顾先生了?多谢你一直协助工会的工作。”
顾颐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也是唐总救了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车门处又下来一个有些瘦弱的年轻人,就站在车身投下的阴影里,亚麻色的头发留得半长,整整齐齐地披在肩头,一双眼睛是相似的浅棕色,但如果仔细看,略深的瞳孔里又仿佛透着点暗红,正在仔细地审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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