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济远恍然一惊,试探着问道:“殿下,就是父亲他们说的贵客吗?”
太子杨昭明,桃花眼一挑,随手拢了拢有些散落的头发,故作严肃道:“怎么?我看起来了不够贵吗?”
“嘿……嘿嘿。”白济远干笑两声,一本真经地开始胡扯。
“太子殿下,贵气逼人,自是无人可挡。只是我听说,静思堂那边要宴请人,本担心对方不够贵,那太子前去,岂不是给他人做脸,划不来,划不来,但如果本来要宴请的就是太子您,那倒也说的过去。太子殿下我们这就走吧。”
白济远说罢,便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行人开始转移阵地。
半途中,太子边走边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侧目狭促地对身边的白济远道。
“济远,其实你父亲说的贵人是我父亲。”
白济远恍然大悟,“早说啊,是太子殿下的父亲啊,那是应该去汇合一下没错了。”
突的,白济远停下了脚步。倒是把杨昭明给吓得跟着一顿。
白济远看向杨昭明,磕巴道:“殿下……殿下是太子,那……殿下的父亲,父亲……岂不是皇上?”
杨昭明已经恢复如常,没有回答白济远的傻问题,只是拽了白济远一把,示意前行。
待到一刻多钟后,一行人方才行至静思堂。
白大爷白明堂,已带人在堂前等待。见太子到来,赶紧上前相迎。
“殿下,请移驾堂内先歇息。陛下的车驾约莫还要三刻才能到,臣这需先行一步至大门迎接,殿下稍后前来即可。”
“那怎么能够,哪里有当儿子的坐着休息,等父亲来的道理,本宫与白大人同去。”
白大爷略一思忖,点头赞同,“如此,殿下请。”
白济远见自己父亲和太子都要走,犹豫不知自己该不该跟着前往迎接圣驾。
一时间踟躇起来。
“孽子,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别惊扰了圣驾。”白大爷一见,自己儿子这没出息的蠢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此次敬德帝只算是微服,早派人通知过,不要大张旗鼓,大肆迎接。因而,白家上下甚至绝大多数的人,都只是知道有贵客来访,却是不知贵客究竟是何人。
太子杨昭明,本是欲带着白济远一起接驾。好在自己父皇面前混个眼熟,世家子弟早晚是要入朝的,早早在当权者面前刷个好感,是非常有利。但听到白大爷的话,又想起自己这刚刚认识的朋友,的确是个莽的。也只能心里摇摇头,默默按下想法不语。
于是,众人在静思堂前分道扬镳。
出了静思堂范围,白济远突然感觉自己又自在了起来,甚至连空气都让他感觉舒心不少。
白济远本欲先去寻景伍,仔细问问昨夜的情形,但想了想景伍极有可能在白纤柚那里,而且想知道白纤柚的情况,应该还是,直接去白纤柚那里更为直接。
便一路疾行,去了后院致宁院。
宛如昨夜重现一般,莽撞的白济远,又一次直接破门而入。
但房内,除了还躺在床上的白纤柚外,再无他人,景伍亦是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