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陈子瑞更是心中大怒,但陈子瑞脸色不变,笑着言道:“叶道友,我陈子瑞的一生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言,除此之外,我陈子瑞却从来不知怕为何物。再者说了,我陈子瑞头顶天,脚立地,做任何事情的时候也更是问心无愧,怕从何来!”
这些话,陈子瑞说的慷慨激扬,颇有气势!
虽然双方一直都是死仇,但陈子瑞说这些话的时候却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就好像他和叶文真是至交好友一般。
叶文真一听这话,心中则更是佩服,当时的叶文真哈哈大笑,言道:“如此甚好,我只是怕陈道友对我和雪妹有什么误会?”
“雪妹?杨道友难不成与叶道友早就熟识不成?”
“正是如此,我与雪妹自小青梅竹马,我二人也早就已经商议好了,再过上几年,待到清闲之时,我们就要结成道侣了,到了那时候,陈道友一定要光临呀!”
“叶道友,你我也都是老相识了,如此大喜,我陈子瑞到时候一定道贺!”
“陈道友真是快人快语,那就这么说定了!”
双方明明是血仇,两人也都恨不得直接把对方一脚给踩死,可这两位倒好,现在却都谈笑风生,似乎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又寒暄了几句,陈子瑞突然问道:“叶道友,我自问对你的了解颇深,我相信叶道友对陈某同样也知之甚详。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却有一事不明,不知叶道友今天能赐教否!”
叶文真不知道陈子瑞究竟想问什么,但叶文真不想弱了自己的气势,也就顺口说道:“陈道友有话尽管说便是!”
“叶道友,你平时行事,时而果断,时而狠辣,时而阴毒,多数的时候你也更是谋划周详,种种过往,让人实在难以至信!但也正因如此,我也一直弄不明白,叶道友你如此处心积虑,对你本人又有什么好处?叶道友,你以往种种,究竟为何呢?”
陈子瑞的这些话,真是绵里藏针了,让人意味深长!
也是,叶文真这些年直接害过的人少至少也有数百,间接害过的人,估计足有数千,甚至数万之众,换一句话来说,叶文真这个人真可谓是恶事做绝了。
可问题是,依叶文真的才能,如果他只为了一些修炼资源,或者为了一气名气,根本就不必如此。陈子瑞如此相问,也就是变相指责叶文真的杀心太重,已经失了为人根本,也根本就不配当修士。
听罢此言,旁边的杨雪,狠狠的瞪了陈子瑞几眼!
叶文真对此倒是毫不以为意,听了这些话,叶文真不但不生气,反而坦言道:“唉!陈道友,你还真是我的生平知己呀!既然陈道友是我叶某人的知己,那我也不能隐瞒陈道友了,我之所以做这些事情,也只为了一个目的!”
“还请叶道友赐教?”
“海到无边天作岸,山高绝顶我为峰!”
叶文真大声说完之后,陈子瑞的心头震撼,顿时也无言以对。
同时,陈子瑞的心中也更是感叹,叶文真的欲心实在是太重了。
叶文真当然也不好惹,见陈子瑞已经不说话了,他马上反戈一击,问道:“陈道友,我也想问你一句,这些年你为了枯荣门是沤心沥血,有几次你几乎都还性命不保!另外,一旦枯荣门出了什么问题,陈道友都会亲临险地,陈道友,你做的这一切,又所为何来?”
陈子瑞听罢,想也没想,就朗声言道:“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这一次,却轮到叶文真目瞪口呆了!
一会儿之后,两人又都闲谈了几句,这才分别离去。
“真哥?你和陈子瑞说那么多干什么?这根本就没什么必要吧?如果这里不是方圆城,咱们双方铁定是死战到底,你今天又何必如此呢?”
“雪妹,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本人虽然恨不得直接将陈子瑞挫骨扬灰!但不可否认的是,陈子瑞的确是我生平知已。”
“知己?真哥,你又在说胡话了!陈子瑞可是你的死仇,怎么可能是你的知己呢?”
“雪妹,话不能这么说,知己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亲人,同样还可以是敌人!雪妹,我当初的很多谋划和布置,全都环环相扣!多数人根本就看不破,可即便如此,我的这些布置往往都会被这陈子瑞一眼看破,也正因如此,我吃过陈子瑞数次大亏!更为关键的是,陈子瑞这个人行事从来不拘泥于形式,实在是我的生平的劲敌!对于陈子瑞这种人,能与之一叙,真是畅快淋漓。我相信,陈子瑞也应该有同样的感受!雪妹,不说这些了,灵仙门的人,同和堂的人应该都已经等急了,咱们快些过去吧!”
“真哥,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