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这些畜生竟然学得这么精,还让不让人活了!”
刘君韬不敢怠慢,明白再这样耗下去的话,自己就要变成这些滩涂狼的盘中餐、嘴中食了!
于是,刘君韬拼尽全力主动出击,看准一头体型较小的滩涂狼猛冲过去,手中的长刀如同闪电一般横扫而出,瞬间就将这头滩涂狼的狼头劈下一半。
“啊!”
还没等刘君韬站稳回身防备,便感到自己后背一阵剧痛,忍不住大吼一声。原来刘君韬的后背让一头滩涂狼的利爪划出了数道血印,一时间鲜血横流,染红了刘君韬的上衣。
“畜生!”
剧痛刺激着刘君韬的神经,一时之间也忘却了恐惧,挥舞着长刀就冲向了剩下的三头滩涂狼,几个腾跃之间,刘君韬一连斩杀了其中两头,最后一头滩涂狼竟然也感到了恐惧,朝着刘君韬低吼一声便调头而逃了。
眼见危机暂时解除,刘君韬顿时泄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累得瘫坐在了满是血水的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被微风一吹冰凉无比、十分难受。
刘君韬看了看四周,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一会儿要是再冒出来几头滩涂狼的话,自己恐怕就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于是,刘君韬忍着伤痛站了起来,慢慢的沿着原路返回。
在密集的芦苇丛中穿行了许久,刘君韬忽然察觉出一丝异常:周围的景物似乎有些熟悉,自己好像从这里经过了一般!
“糟糕!怕是迷路了。”
刘君韬环视四周意识到自己恐怕是在原地绕圈子,看了看周围也分辨不出东南西北,索性便直接坐在了地上休息一下,想着等缓一缓再继续赶路。
突然,从刘君韬身后的芦苇丛中传来了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朝着这边靠过来。
刘君韬心中一惊,急忙抄起长刀闪向了一边,抱着长刀就趴在了芦苇丛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双眼紧盯着声响传来的方向。
没过一会儿,只见三个匪里匪气的健壮汉子从芦苇丛中走了出来,这三人身上都带着利刃,其中一人竟然还带着双插!(弓袋和箭袋)
“真是活见鬼了,好几头滩涂狼死在那边,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身手还真是不一般啊!”
“哼!反正不是咱们自己人就对了,要是让咱们哥仨撞见了,直接一刀捅死了事。”
“就是,敢上咱们这芦苇荡里瞎转悠,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三个汉子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西面走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消失在了茂密的芦苇丛中。
这时,刘君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出了密密的一层冷汗。
刘君韬心中十分清楚,那三人多半就是芦苇荡中的土匪,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对上三个悍匪,特别是其中一人还是弓箭手,自己活下来的几率会无限接近于零!
“还是抓紧时间找静姑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去惊动那些匪类为好!”
刘君韬心中想着,慢慢的朝一边爬了过去,脚底下也没有停下,急忙朝着东面跑去,想要再转一会儿,就赶紧返回和张骁军一众汇合。
谁知没过一会儿,刘君韬就在芦苇丛中发现了一支银质发钗。
刘君韬知道,明代的女子不论是富有还是贫穷,都是要有或多或少的银质首饰的,这也是明代民间的风气使然。
看着手上的这支银质发钗,刘君韬觉得很是眼熟,越看越觉得是昨日见到静姑时,静姑头上带着的发钗。
于是,刘君韬此时也顾不上汇合张骁军一众了,继续朝着前面搜寻。谁知茂密的芦苇丛干扰了刘君韬的视线,再度让其彻底迷失了方向,转了半天之后竟然转向跑到了芦苇荡的西面!
“咦!”
忽然,刘君韬发现地上有一些拖拽的痕迹,急忙蹲下来仔细查看,肯定地上的痕迹是拖拽人体划出来的,而且看地上痕迹的范围和印痕深浅,刘君韬能够判断出被拽走的应该是一个女人!
“多一半就是静姑了!”
刘君韬猛地站了起来四下观望了一番,发现自己距离北面张骁军一众所在的芦苇荡边缘太远,要是先去叫人的话太耽误时间了。弄不好等刘君韬叫人回来,静姑都已经遇害了也不一定。
于是,刘君韬深呼一口气,提着长刀冲了过去,追寻着地上的痕迹在芦苇丛中快速穿行着,准备凭借自己一人之力救下静姑。
“要是对方人数不多的话,我应该能够凭借突然袭击救下静姑!到时候这芦苇荡到处都可以藏人,我带着静姑也能够趁机逃走!是死是活也要拼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