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韬心中感慨道:“此战将会是一场恶战啊!”
不过恶战就恶战,此时的刘君韬心如止水倒也不怕,而且刘君韬环顾身旁将士,只见众将士个个脸上都是浮现出兴奋之意,全然没有一丝的惧意。
眼见军心可用,刘君韬便下令全军戒备迎战。
紧接着,急迫的中军鼓声响起,雄浑的汉家战鼓声冲破云霄,两万四千名将士士气大振,“万胜”之声如同龙吟一般响彻不停。
此时,刘君韬也是站到了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四周都有盾牌护卫,上面还有顶蓬,足以保护内中大将不受敌军箭枪弓矢的威胁,同时又可以居高临下地环顾四边军阵,很好地指挥麾下作战。
就在刘君韬身旁不远,中军的望杆车也是紧急架立,一个身披重甲的中军旗手跳入刁斗内。身旁几个粗大的军士,喊着一二三,以跷跷板原理,将那根十几米长的粗大望杆架设竖立起来。
该望杆车由两辆战车组合而成,同样每辆战车都需要两匹马拖拉。旗手站在刁斗上眺望,可以看到周边十几里内的敌情,随时传递给将官身旁的旗手,密切汇合着周边敌情。
与此同时,各营的武钢战车的辕条上,也都快速插上了防护的镶铁挨牌,挨牌硬木所制,向外一面,还绘有猛兽的样貌。
各营的鸟铳手躲藏在车阵里面,就可以从容不迫地向外射击,最大地发挥自己火器的威力,减少军士们的伤亡。
刘君韬环顾四周,眼见各营将士们己经快速准备就位,众将士握紧手中的武器,紧张地等待着将要面临的战斗。
而在战车围绕的中军内侧,大医师岑熵已经率领众医师、医者、护士上百人做好了准备,己经架设数十口铁锅,抓紧时间为将士们烧制热水,并且将专门提炼的军用酒精备齐,一旦各营将士在战斗中负伤,立时就可以医治。
此时,大军众夜不收己经一队队撤回了车阵之内,站在高高望杆刁斗上的旗手不断变换着旗号,向高台上的刘君韬汇报着敌军来临的情况。
只见大军前方的烟尘越来越近,紧接着大地隐隐颤动,像是有十几万个马蹄重重击打地面,让整个大地都抖动起来。
似乎同时间的,地平线上出现了铺天盖地的灰色战旗,以及无数的铁骑马队。
这三万瓦剌铁骑行进之间腾起了好大的烟尘,如洋一般飘舞的瓦剌旗帜下面,尽是身穿灰白色盔甲的瓦剌骑士,看那无边无沿的架势,所有的瓦剌骑士都在放马奔跑,天地间好象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闻一片声的马蹄作响。
刘君韬眼见三万瓦剌铁骑越来越近,不由冷哼了一声,暗道:“哼!鞑子搞出这么大的声势,吓唬别的明军也许还可以,吓唬本参将可不行!”
刘君韬冷冷的向四边看去,只见各营将士整齐列阵在战车之后,众将士都是鸟铳兵在前,长刀兵在后,投雷手随时待命,众将士个个甲胄齐全,身材粗壮,斗志昂扬。
虽然三万瓦剌铁骑的威势让各营将士有些诧异,感觉瓦剌大军却是要远远强于叶宗留、邓茂七等贼寇大军,确实是一个强劲之敌!
不过,众将士还是个个站得笔直,神情沉着冷静,心中战意昂扬,并没有因此而心生畏惧。
这也让刘君韬感到非常欣慰,暗暗感叹自己麾下的兵马终于的历练出来了,终于被自己打造成了一支强军!
此时,瓦剌大军的哨探应该也察明了刘君韬所部大军的阵势,所以在距离刘君韬所部车阵前不到两里处,瓦剌大军渐渐放缓了他们的速度,慢慢的停了下来。
刘君韬见状脸上露出笑容:“跑不动了吧?”
接着,刘君韬便无比轻蔑地看了看远处正在重整队列的瓦剌大军,高声道:“不要看这些教子气势嚣张,等会就知道有苦头吃了
刘君韬的声音远远传扬,四面的将士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立时一片大笑,连同各营的镇抚官都是纷纷大笑了起来,就算先前各人有一些紧张,此时也烟消云散了。
刘君韬知道对面的瓦剌大军不可能立时进攻,肯定需要暂时调整一下部署,于是便高声道:“传令各营将士,就地坐下休息。喝点水,吃点干粮,积攒好力气,等会好好击杀鞑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