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君韬紧接着便说道:“我将黄金和绫罗绸缎等物给大人留下,剩下的银子和粮食,我已经下令全部装车,准备运回玉山镇了。”
“什么!”
这下,田知县也顾不上许多了,当即怒气冲天的说道:“刘练总,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些财货都应该由我宁阳县来处置,你有什么资格擅自做主!你还拿不拿本县放在眼里?”
“草民当然不敢!”
刘君韬冷笑着说道:“只是,草民手下的几千兄弟会不会将大人放在眼里,草民就不敢保证了!”
“你!好胆!”
田知县和主薄都是愣在当场,二人没想到刘君韬竟然为了这些财货公然硬来,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
刘君韬继续说道:“此外,孔家的产业、铺面,我也会尽快派玉山镇的人过来接管,还希望大人不要随意处置!这些房产、店铺、农田的房契、地契,草民也一并带走了!”
什么叫嚣张?这就叫做嚣张!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就是实力的表现!
虽然刘君韬现在只是草民一个,但是凭借着玉山镇强悍的实力,丝毫不顾及田知县的怒吼,直接将自己的安排压了过去!
此时,田知县的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站在那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主薄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刘练总,这些财货你绝大部分都拿走了,那六千孔家人马呢?你准备如何处置?”
刘君韬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孔家逆贼是在宁阳县内剿灭的,那这些俘虏理应移交给宁阳县处置!而且,此番剿灭孔三才的功劳,也是宁阳县的!当然,这其中的功劳,希望知县大人能够分润给我东阿县郑大人一些!”
田知县闻言当即怒火中烧,心中暗道:“按照你这说法,用一个所谓的功劳,就将这六千俘虏丢了过来,自己却将大把大把的金银财货运回了家,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想到这里,田知县冷声说道:“刘练总,这笔买卖是不是不太公平!这六千俘虏本县要如何处置?”
刘君韬闻言笑了笑,说道:“现在宁阳县内几乎是没有一兵一卒,大人难道不想让各地卫所充实起来吗?”
“嘶!”
刚才还要发作的田知县,此时却不说话了,心中也开始盘算了起来:“刘君韬这话说得在理啊!这可是六千精壮男子,如果全部充为军户的话,我宁阳县便可以获得六千大军,而且所需的军费极少,只要给他们安排耕地便可!现在孔家完蛋了,空出来的耕地很是不少啊!”
旁边的主薄也是机灵,凑在田知县耳边说道:“大人,要是上官知道大人这么快就重建了守军,不但任城卫那边会对大人感恩戴德,就连济南府也会对大人刮目相看的!”
田知县听到这里便想通了,什么金银财货?什么怒气冲天?都不能和自己的仕途相提并论!
于是,田知县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哈哈!刘练总心系朝廷,本县佩服!佩服!”
刘君韬眼见田知县上道,也是笑着恭维了几句,然后便说道:“大人,我已经命令手下青壮押运那六千俘虏赶来了,估计明天就能抵达城外,还请大人安排人手准备交接!”
“好说!明天一早,本县亲自大人在北门外交接俘虏!”
第二天一大早,田知县便带着手下所有的衙役和巡城弓兵来到了宁阳县北门外。
没等多久,刘君韬也带着两总青壮,陶吉新所部一总青壮、周宗胜所部马队,以及胡德兴、孙绪、孟凡辰所部一百多名江湖汉子开到了城外。
紧接着,白玉兴也带着手下的一总青壮押送六千俘虏赶到了。
刘君韬和田知县做完了交接之后,便辞别了田知县,带着大队人马北上返回玉山镇了。
随行的,还有一百多车缴获,从孔家搜出的银子和粮食,全部装箱放在了大车上。
同时,刘君韬还缴获了两百多匹战马,也没有留给田知县,一同带了回去。
在返回玉山镇的路上,胡德兴问道:“君韬,那孔家的俘虏有六千之巨,你为什么不要啊?”
孙绪也是问道:“是啊,要是那六千俘虏全部整编进咱们玉山镇护卫队,那咱们玉山镇的实力就更庞大了!”
刘君韬听了之后却是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孔家的那些俘虏全都是匪类、混子,我要之何用?就算是整编进护卫队,那也会将咱们玉山镇护卫队的纪律败坏掉!所以,此番我只要钱、不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