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两天时间,孔三才便搜罗了七百多妓~女,(其中大部分都是孔家从各地强抢的良家妇女)以及上百车的酒肉。
果然不出孔三才所料,聚集在北宁镇内的八千八百多人马一见到运来的女人和酒肉,顿时就老实了下来,全都顺从的回到了各自的防守地段,等候着孔三才派人分派女人和酒肉。
此后一连六天时间,孔三才手下的八千八百多人马便在北宁镇内饮酒作乐、好不快活,孔三才在众人之中的威信也达到了顶点。
看着将近上万名手下的拥戴,原本战意盎然的孔三才也有些飘飘然,仿佛自己真的已经稳操胜券了一般,和众手下一起喝酒吃肉、肆意快活。
这几天内,整个北宁镇仿佛变成了西方极乐世界一般,到处都是孔家人马那肆意的笑声,以及镇子上百姓痛苦的哀嚎声!
期间,留守在宁阳县孔家外宅的管家林叔也听到了风声,得知孔三才竟然在眼下这个生死关头犯了老毛病,带着手下几千号人吃喝玩乐、不思御敌,不禁心中愤懑不已。
“家主这是在找死!这是在领着孔家上万口人自寻死路!”
就在林叔痛心疾首的时候,孔三才竟然又派人来催讨酒肉和女人。
已经暴怒的林叔顿时火冒三丈,将来人痛打一顿赶了回去。
“回去告诉家主,现在大敌当前,想要孔家立于不败之地,就要打起精神来,岂可醉生梦死、自寻死路!”
那来人灰头土脸的跑了回去,眼神之中满是阴狠之色。
待到赶走了来人,林叔眼见孔三才竟然如此行事,顿时失望透顶,心知此战孔家恐怕是必败无疑了,便开始思考如何为孔家善后了。
“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家主的性命,保住孔家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家业!”
林叔思来想去,意识到只有宁阳县的田知县可以救孔家了,毕竟只有官府出手,那刘君韬才不敢放肆!
于是,林叔便连夜赶往了县衙,想要求见田知县。
路上,林叔带着两个亲随匆忙赶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一般,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这时,林叔忽然看到大街两边的小巷子里人影攒动,一路上已经有五、六条小巷子里聚集着青壮汉子,这些汉子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凌厉之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眼见如此,林叔心中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暗叫不好,意识到这些汉子绝不是宁阳县本地的混混,而是外来的!
因为宁阳县本地的混混几乎都已经被孔三才笼络一空,此时基本上都在北宁镇逍遥快活呢,又怎么会在深夜的小巷子里露宿街头!
“这些人是如何进城的?这么多身份不明的汉子散布街巷,巡城弓兵不可能发现不了的!那巡城弓兵为什么对这些汉子视而不见?”
想到这里,林叔心中浮现出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顿时涌起了一阵恶寒,双眼猛然一黑,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林叔在身边两名亲随的搀扶下稳住了身体,赶忙低声说道:“快!回去!”
那两名亲随也来不及询问什么,便急匆匆的跟着林叔朝着孔家外宅赶了回去。
这时,一处漆黑的小巷子里,胡德兴和孙绪隐蔽在黑暗之中,静静的看着匆匆离去的林叔三人,眼神之中杀气四溢。
“老大,那人好像是孔家的管家林叔,咱们为什么不将其拿下?”
胡德兴冷笑一声,说道:“现在君韬那边还未动手,咱们不能提前行动,必须在收到君韬发出的信号才能动手!”
孙绪说道:“便宜了那管家林叔!”
“无妨了!”
胡德兴低声说道:“此战咱们玉山镇必胜无疑!在我看来,那管家林叔和孔三才一样,已经是个死人了!”
说到这里,胡德兴又低声问道:“孟凡辰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孙绪低声回道:“老大放心,我刚才已经都问过了,孟凡辰已经带着手下人马赶到了北城门附近埋伏下来,只要收到了练总的信号,便可以打开城门,将大队人马迎进城内!”
“告诉孟凡辰,要小心田知县那边临时变卦,坏了咱们的大事!”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