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这个历史事件,刘君韬的脸色也是几经变化,既为胡德兴、孙绪、孟凡臣三人的安危担心,毕竟兵凶战危,对手又是凶悍非常的瓦剌铁骑,众人此番北上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同时,刘君韬心中又有一丝激动,毕竟一旦兖州府的兵马全部北上,那兖州府的防卫事务就无人负责了,官府一定会重新招募兵马,或是鼓励各地乡绅自保。
到了那时,鱼山集护卫队乘势“转正”就顺理成章了!
此时,刘君韬沉声说道:“胡大哥,此行兵凶战危,有没有不去的办法?”
胡德兴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难啊!说实话,我心中也是纠结,既想随军北上立下战功,毕竟身为大明武人,谁人都想要有所作为;但是,咱们兖州府的兵丁是个什么样子,君韬你也清楚,这样的兵马不可能敌得过瓦剌铁骑的!”
刘君韬闻言也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时间竟然也是无言应对。
二人都是大口喝着烈酒,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而下,酒气猛然间冲上头顶,让人豪气冲天。
刘君韬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真希望能和胡大哥一同北上,我真想看看,我鱼山集护卫队能不能和鞑虏一争长短!”
胡德兴也是大笑了起来,说道:“鞑虏岂是护卫队的敌手!”
这时,刘君韬说道;“胡大哥,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你和孙绪、孟凡臣暂时留下来。”
胡德兴闻言一愣,纠结了一下,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与其北上送死,倒不如留下这条性命,将来也许还能有所作为!说吧,君韬你有什么主意?”
刘君韬怪笑了一声,便凑在胡德兴的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片刻之后,胡德兴一脸怪异的看着刘君韬,说道:“君韬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两天之后,刘君韬带着两名亲卫返回了鱼山集,而胡德兴则是在东阿县以南十多里的地方和刘君韬分开,朝着滑口镇赶了回去。
当刘君韬回到鱼山集之后,便开始处理这几天积攒的各项事务,特别是找到了郭永忠,将鱼山集升格为玉山镇、将一万多户乡民划到玉山镇的事情说了一下。
郭永忠闻言大为兴奋,说道:“这就好了!如此一来,我鱼山集,哦!不!是玉山镇!咱们玉山镇将来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发展实力了!”
刘君韬笑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咱们玉山镇的里正人选我也已经报上去了。”
“哦?君韬你以后不但是咱们的练总,而且还是咱们玉山镇的里正了!”
“郭员外,这个里正可不是我,是你!”
郭永忠闻言顿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便说道:“君韬啊,这是为什么?你怎么不来当这个里正?”
刘君韬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郭员外,我要是当了这个里正,那将来护卫队成为官军之后,我的身份可就尴尬了。所以,这个里正还是由你来当为好。”
郭永忠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开始憧憬将来自己当里正的情景了。
这天下午,刘子安突然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找到刘君韬之后便说道:“练总,出事了!我刚刚收到消息,胡总旗和手下的孙绪、孟凡臣两位小旗官在滑口镇外遭袭!”
正在刘君韬家中议事的郭永忠和张白圭、高冉、周宗胜闻言都是大吃一惊,众人都是看向了刘君韬,只见刘君韬满脸怒气,当即大声问道:“我胡大哥怎么样了?是什么人干的!”
刘子安说道:“练总,胡总旗和孙绪、孟凡臣两位小旗官现在已经被送到了陈子平千总那边救治了,滑口镇百户也赶了过去,他们三人的伤情应该不算太严重。不过……”
“不过什么!”
刘子安的神色有些怪异,说道:“不过,胡总旗和孙绪、孟凡臣两位小旗官都伤到了腿,此番北上御敌,他们估计是去不了了。我听说滑口镇的百户大人已经下令,让胡大人三人留守滑口镇了!”
刘君韬闻言怒气冲天的说道:“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此事!”
刘子安应了一声,看了刘君韬一眼,却见其脸上的怒气已经消散了不少。
而后,刘君韬便对众人说道:“好了,咱们继续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