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一听这话,二胖和老枪同时撂下手上的工具,异口同声地鄙视道:“那还参加个球!”
“同,你不会不知道柳千页和我们中阳美院是死对头吧?”老枪道,“那畜生人品就不行!听说这几年除了包养女学生,就是搞人了。曲教授被他扒下来太正常了。就你傻,还上赶着当炮灰!”
“就是!连我这个学设计的都知道,那柳千页什么j8玩意儿~~~代表作代表作没有,理论建树理论建树为0,还不是靠着大师徒弟的头衔四处招摇撞骗。再说,他这个大师徒弟怎么当上的,咱们学艺术的谁不知道?他压根就是一败类。”
“你要是一女的还行,让柳千页潜一下还有可能入围。但是,现在去变性也来不及啊!”
“可不是嘛。或者你砸个几千万,贿赂一下那个柳千页还有可能入围。但是,现在去抢银行也来不及啊!”
面对二胖和老枪义愤填膺的你一言我一语,李同选择了沉默。
老枪和二胖知道的他都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不信就凭印象派大师莫奈的征服了世界人民、经受过时间考验的经典作品还征服不了那几个眼皮子浅薄美展的评委?
就算柳千页能只手遮天,李同也要用自己的才华破了这个天!
“稳住,我们能赢。”
李同用大笔铺完背景,开始换小笔刻画。
老枪和二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继续开始调颜料、扇扇子。要不是怕李同变态了夜里拿被子捂死自己,他俩早就撂挑子了。
看李同现在这个状态,捂死他们,完全有可能啊。李同本来脾气就有点轴,和画有关的事儿就更是了。他现在整个就一煮熟的鸡蛋,妄想着磕碎柳千页那块金刚石。
二胖那扇子扇得,超级心不在焉,动作诘诎聱牙不说,配上那一脸骚气的神情,都快赶上广场舞大妈了。
老枪对李同更是敷衍,拿了根牙签,坐在他身边不停地戳戳戳,那颜料盒里的颜料被戳的跟个马蜂窝似的。
李同不管他们,知道一时半会儿和他们解释不清,索性放手作画。
李同一笔一笔地迅速往画布上涂抹着颜料,两个小时过去了,渐渐地画布上开始出现了《睡莲》的雏形。
莫奈的《睡莲》色彩十分丰富,但丰富的色彩又特别强调柔和和均衡。
仅仅是描绘莲花的颜色也是随着光线和环境的影响而色彩变化多端,那些让人无法一口断定是什么颜色的睡莲,却又觉得那些娇艳的睡莲就近在眼前。
原画中莫奈那些捉摸不透的笔触,都将睡莲描绘得更加活灵活现。湖中的倒影和湖面上的睡莲看似都是有色块堆砌而成,却疏密虚实相得益彰,令人一目了然的同时却又回味无穷。
老枪逐渐有些看得呆住了,他戳颜料的牙签手,慢慢停了下来。
“李同,你这……这……”
老枪只觉得自己的视线像被画布黏住一般,完全挪不开,同时嗓子也开始变得干涩灼热,仿佛胸口有一轮太阳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老枪觉得自己好歹也是学了四年油画的人,什么样的名家名作没看过,可是怎么看了李同画的这幅画,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呢?
艺术最大的魅力就是能感染人。
“这画……”老枪又看了一会儿,李同画上那些优雅的小笔笔触,圈圈点点,凌乱中又透着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又将这些凌乱的笔触凝结在一起,让人完全挪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