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诸生平等。既然平等,又何来道不同之说!”良久之后,地上趴伏着的虚云终于停止了念诵,缓缓开腔,接着道:“至于苦修辛苦,更是师弟你入了歧途,躬身侍佛,心中佛光闪烁,何来疲惫劳顿一说!”
当听到地上老人的声音,陈白庵神色大变,脸上满是激动之色,甚至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但眼中却是有不可置信之色,这声音和他老友虚云一般无二,但怎么着在国内声誉无两的大师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
听到虚云这话,那宝相庄严的老和尚脸上有些挂不住,满是青白色泽,冷哼一声后,沉声道:“既然你还是如此坚持,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你也参拜完了,若是还想在大金寺之中挂单,那便让寺内维那在此当众赏你香板二十。”
“佛在心中,一切外物均是虚妄,师弟既然赏下,那我便欣然受之!”地上的老和尚缓缓起身,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之后,目光低垂,淡然道。
直到此时,林白才算看清了这虚云的面容。面容清隽,颌下胡须花白,身形佝偻,看上去苍老无比。而身上则是一袭白色百纳僧袍,虽然上面补丁摞着补丁,但却浆洗的干干净净。
等到看清老人的面容之后,陈白庵双唇翕动不止,面色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这老人不是虚云大师又是哪个!但就在他朝前踏出一步,想要和虚云大师相认之际,却是从大金寺内冲出一群手持香板,虎背熊腰、面容凶悍的大和尚。
香板乃是用于维系佛教僧团规矩和秩序的木板,形如宝剑,多以竹木做成。但此时这些大和尚手中的香板,却是黝黑发亮,显然是以生铁铸就。
“虚云,你此时幡然醒悟还来得及!你我均是佛门弟子,我也不忍心让你受着皮肉之苦!”看到一众手持香板的戒律僧人到来之后,那宝相庄严的老和尚面上做出一幅假惺惺的慈悲之色,对虚云大师重又苦口婆心劝道。
虚云大师面上满是笑意,低声喧了句佛号,然后淡然道:“师弟你又着相了!佛说八苦,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但何来皮肉之苦一说?”
“饶你舌绽莲花,虚言惑众,但终究是要领这二十香板!给我动手!”宝相庄严老和尚被虚云大师这一抢白,面上那假惺惺慈悲色顿时收敛,冷眉横目朝着虚云大师一扫,摆了摆手,示意那些戒律僧人动手。
生铁铸就的香板本就势大力沉,纵是寻常人挨上几板子都得皮开肉绽,更不用说是虚云大师这年以过百的老人!眼见得那些戒律僧人就要握着生铁香板朝虚云大师打去,陈白庵如何还能继续坐视下去,朝前踏出一步,冷声呵斥道:“谁敢动我老友?!”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拦阻我佛门行驶戒律?”见居然有人出来拦阻戒律僧人的动作,那宝相庄严的老和尚面色顿时愈发不悦,朝着陈白庵扫了两眼之后,厉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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