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啥了?怎么这么大反应,都要投海了!”看着野人老爷子的模样,无支祁一愣,然后迷惘无比的向一旁正抱着盆海参和鲍鱼,胡吃海塞般往肚子里不停塞着的小黑猫问道。
“你岂止是错了,简直就是谬之万里。”小黑猫一抹嘴角沾染的油污,不屑的向着无支祁看了眼,然后打了个饱嗝,眼眸中满是崇敬的望着野人老爷子在海中的身影,道:“老爷子就是老爷子,他比我们看的都要远,对人的理解,也要比我们都更要深重。”
“靠,合着你们都懂,就我不懂是吧?”无支祁闻言痛苦无比的捂着脑袋,龇了龇牙,喃喃道:“可猴爷我就是个猴子啊,我特么又不是人,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所以你只能是一只猴子!”小黑猫不屑的撇了撇嘴,抬手扔了条海参入嘴。
无支祁闻言登时瞪大了眼,怒声怒气道:“我不是人,难不成你特么就是人了?”
“猫爷我只是只猫,一只好吃懒做的猫。”小黑猫自嘲一笑,埋头饕餮,再不言语。
整座方丈洲似乎重新回到了林白进入其中之前的状况,除却那方丈山上笼罩着的云雾,要比此前多一些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任何的异常。
时间缓缓流逝,转瞬间便是三个月的时间。而在这三个月之内,林白没有任何变动,他感觉不到饥饿,感觉不到疲倦,也感觉不到任何情愫,只是静静的站立在那青莲之前,在不断的拷问着自己,拷问自己究竟是不是那青莲在人世间的投影。
“我是不是我……”而顺着他的唇齿间,也一直在回荡着这句问话,从早到晚,没有任何间隙,哪怕声音嘶哑,哪怕喉咙出血,都一直在重复,从未断绝。
而那青莲,则是自始至终一直沉默,一直静静的挺立于虚空之中,和林白面对面站立,不增不减,没有任何改变,就如同哪怕是洪荒万古,都要一直这样静默下去。#~&妙*筆\*閣?
而青莲的叶片也在不断的颤动,每一次的颤动,那过往的一幕幕都在林白的眼前不断地回放,那些画面真切无比,就如时间在倒流,就如在无穷无尽的重复一般。
“我问我心,我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真是伪,是梦是幻?”
“我问我心,我存于世间,究竟是真切如我,还是黄粱一梦,只为投影?”
“我问我心,我所眷念的一切,究竟是青莲的眷念,还是我的眷念?我所在意的一切,究竟是由我心而发,还是青莲心中执念未散,投降我身?”
“我问我心,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我所为,还是青莲所为?”
“我问我心,若我不是我,若我无心,那我是谁,我的心又在何处?”
“我问我心,我是何人,我究竟是否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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