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继续骂道:“赵大友,你领着你老婆孩子给我们去盖行吗?一间房包工两千给你,完不成我曰死你家所有女姓!”
“进化工厂工作?我听说这种厂子有职业病,工人活不过五十岁!你T妈是咒我们是不是?”
“赵大友这狗汉歼,占地款和拆迁款全让他们几个人吞了,大家把村委砸了,到区里告状去!”有人站起来就往前挤。
赵大友似乎早料到会有这种场面,他身后一直坐着的两个陌生人猛然站了起来,手在腰间一掏,竟然各摸出一把五四手枪,抬手对着房顶就是一枪,砰,房子被打漏了个洞,脆响声也将蠢蠢欲动的村民们镇住了。
赵大友冷冷地道:“这是镇派出所的同志,他们负责协助这次拆迁,先由派出所的同志张贴镇政斧的文件,白字黑字外加大印,有不服气的可以去找镇政斧,我赵大友无非是传话者,拿我出气不是爷们所为!”
于是一名便衣手持手枪威吓着村民,另一人很干练的将镇政斧的相关文件贴在了后墙上,后面果然盖着鲜红的大印,赵大友做完这一切就在两名便衣保护下穿过人群离开会场,大家都惧怕便衣手中的枪,所以谁也没有阻拦,等赵大友离开人群哗的一下涌过去细看红头文件。
赵卫国垂头丧气的蹲在角落抽着闷烟,他抽的是几块钱的那种劣质烟,赵强蹲在父亲身边掏出软中华递给父亲,赵卫国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摇摇头:“抽不惯那味道。”
“爸,我爷爷的腿伤我已经知道了。”
赵卫国叹了口气:“小强,咱们是本份人家,我听你妈说上次你的店让人砸了。”
赵强点点头,赵卫国接着道:“这世道就这样啊,有权有势者可以为所欲为,咱们平民小百姓只能忍着受着,小强,你可不能犯糊涂,你要是出一点事情,爸妈就活不下去了。”
赵强平静的道:“爸,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过总要告诉我是谁下的手吧,让我诅咒也好有个目标。”
赵卫国道:“我听说动手的那几人是宋世国的打手,说是什么河甸四虎的,我只知道有一人左眼角有疤,还有一个是光头,其余的没什么大印象了,那天下着雪,这些人围着你爷爷好一顿毒打,我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喊、骂、求饶,我嗓子都哑了,两条胳膊被他们按脱了臼,可他们都是畜生啊,根本不管不顾你爷爷那么大的岁数,有疤的那个挨千刀的一棍子敲在你爷爷腿上,你爷爷当场昏死过去,可他们扔下他扬长而去……。”
赵卫国抽泣着将烟蒂扔在墙角,这么一个坚强的中年人在生活面前从来没有妥协过,可是碰上那些恶势力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赵强擦了擦眼角的泪,他把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道:“我知道了爸,咱们回家吧,你要相信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我想他们会遭报应。”
赵卫国起身指了指前面围着一群人观看的文件,道:“这可咋整,你爷爷听到这消息非气死不可,一间房给两千,就算你爷爷的房子很破旧了,但是拆了重建光请工匠吃饭的钱没三四千也不够啊,这些人不是胡扯吗,还说经过党委的研究决定,那个狗屁党委是瞎子聋子?就没打听打听现在的物价?”
赵强苦笑了一声:“爸,你在这里说这些也没用,不如回家再说。”
赵卫国道:“我看不行就要大家联合起来去区里告状。”
赵强向父亲透露了一下内幕,“爸,化工厂就是区委书记的侄子开的,我听我同学的男朋友讲区委书记都在其中有股份,你觉的去区里告状有用吗?”
赵卫国倔强地道:“那就去市里,总之不能这样就被他们把房子拆了!”
赵强低声道:“我想他们拆不了,除非从我的身上踩过去!”
赵卫国没太听明白儿子的意思,不过在赵强劝慰下也知道留在这里乱吵吵一点用没有,父子俩便相跟着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赵强就背着他的笔记本包踏上公共汽车去河甸区里,一来父亲让他给爷爷再拿些药,二来更重要的是赵强要去探探宋世国的底,如果情报准确今天晚上赵强就会留在河甸区把事情办了,这一刻赵强机器般的冰冷和阴狠又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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