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拉过他的手道:“你放心,只是给你放血。”
陈信正在犹疑,李天就在他手上的几个穴位处插上了银针,但李兮若知道这些不过是在故弄玄虚,他们要做的是将陈信体内的蛊虫逼出来。
陈信觉得手指一热,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乱窜着出来,他闷哼了一声,就见着李天拿一把小刀割破了他的手指,拿过了茶碗来让他把血滴在里面。
陈信觉得骨头又痛又痒,有东西在筋脉里面准备挣扎着破出,陈信想要抽回手,李天却死死地给他按住,陈信脸色难堪道:“李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李天只是面无表情的给他放血,陈信看着自己指尖的血滴滴满了一杯茶杯,一只似虫模样的东西钻了出来,浸泡在他的血里。
他面色一白,惊恐的看着那蛊虫,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在他的身体里。
李天拔下银针将蛊虫插在了银针上,递在了陈信的眼前,陈信转身欲呕,却又想起异样,回头看着李天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体内有这种东西。”
他不相信就凭着望闻问切就能诊断出来,也不相信两个猎户能有这样的本事。
李天看向了李兮若,示意她来圆谎,他只在一旁收拾东西。
李兮若坐下身道:“我要是没记错,这东西叫蛊虫,之前大哥年轻时曾远游去了苗疆,那里的人擅长制蛊,能用蛊虫霍乱人心。”
陈信之前也在古书上看过,不过他一直当着奇闻异事来看,并没有放在心上。
“陈公子可还记得上次在吴成韫的府上,苏有为只是喂了一瓶药就让公子失忆的事。”
“自然。”他当时也疑惑自己为何突然会恢复记忆。
“那药应该就与这蛊虫有关。”
只是上次陈信只是失忆,而这次的蛊虫在他体内沉睡的太久,已经被有人心变异成了可以获取人感知的蛊虫。
李天冷淡道:“此为子蛊,受其母蛊的控制,子蛊夺取了宿主的思想,就会自动流入母蛊处。”
陈信恍然对着李兮若道:“我近来时常头疼,与何大人的话明明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豫王那一方却好像总能先得到消息,我起初以为是身边出了眼线,现在看来,却有巫蛊在作祟。”
李兮若拿出了之前从宁府身上得来的符箓道:“看来豫王这次是找公子的一个老熟人前来。”她拿到这张符箓开始就猜测到了是谁。
“你的意思是,贾道士?”
自从贾道士从天牢里面逃出去后,就不见他的踪迹,只是那时四处贴着他的搜捕令,没人认为他可以逃出荣县,或许是藏在某一深山处,谁能想到他胆子会这么大,居然一路北上,还找上了豫王。
陈信看着离开宿主逐渐枯缩死去的蛊虫,望向李天道:“如果子蛊死了,母蛊是不是也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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