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玉虚楼的旁侧却突然传来惊叫,李兮若见着宁德音站在二楼处,纵身一跃,她急忙旋身踢了一个木箱子作为承力上去接住了宁德音,而董毓贞站在窗边神色焦急的往下一望,却看着下面站满了看客,赶紧缩回了头。
绿遥哭着跑了下来,抱起了摔晕过去的宁德音:“小姐,小姐,你醒醒。”
李兮若走向前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好她吗?”
绿遥看向了豫王:“豫王妃上来就对着我家小姐冷嘲热讽,话里话外都在说小姐勾引了豫王,小姐根本记不起这几天的事,只觉得是豫王妃污蔑,就从楼上跳了下来,想要以死明志。”
周围的百姓都纷纷围了上来,嘴里议论纷纷,有些人觉得这豫王一大家子太过过分,逼着宁家的女儿跳楼来正清白,但一些也认为这是宁德音咎由自取,一些常驻在这里的商贩,看着宁德音和豫王进进出出玉虚楼都好几回了,现在想要闹清白,估计是看到正室来捉奸,觉得脸没地方放,才上演了这一出。
李兮若低头看了一眼宁德音,想着她好歹是晕过去了,要是听到这些人的话,只怕又是要要死要活的。魇灵一事都是因为她和陈信而起,不能让宁德音夹在中间做了牺牲。
她对着绿遥道:“一会儿我不管说什么,你只要点头就好,记着,这都是为了你家小姐。”
李兮若站了起身,指着豫王道:“宁家小姐受豫王的巫术蛊惑,迷了心智,如今清醒过来却遭到豫王妃的嘲讽,豫王身为皇家子弟,这样做可是有辱皇家颜面。”
“放肆,你胆敢污蔑本王。”
豫王拿着扇子,直指李兮若,他平日做的荒唐事不少,如今却也天道轮回的被人污蔑,他一时气从心来,就想让人拿下李兮若。
董毓贞此时从楼上下来,冷眼看着李兮若道:“这位公子可知道污蔑皇室是杀头的大罪,你说豫王用巫术迷惑了宁德音,可有什么证据?”
“你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拿下便是。”
董毓贞一把按住了豫王,盯着他悄声道:“刚刚我上去质问宁德音,可是她一脸无辜的样子,说只跟你有过一面之缘,不可能还把酒言欢。她性子刚烈,还没等我说完就说要与死来证明清白,王爷,这当中当真没有蹊跷吗?”
豫王一愣,他离开宁德音时,宁德音还对他情深谊长,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说不认识自己了。
李兮若看着众人道:“谁都知道宁姑娘的品行,端雅娴淑,她娘卧病在床,她就每日亲自出府抓药煎熬。从不曾与男子主动亲近,每次出府也是以面纱示人,可是她最近却性情大变,每每都来玉虚楼和豫王相会,连自家亲娘都不顾了,这要不是中了巫术,怎么会不顾女儿家的颜面。”
绿遥在一旁附和道:“这位公子句句属实,我家小姐近日以来脾气暴躁,不如往日温和,对待下人苛刻,和老爷顶撞,可是对待豫王却百依百顺,我们是百思不解,如今才找到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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