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小道之间往来的人都向一个地方跑去,嘴里念叨着林父的名字,她眉心一皱,紧着步伐到了生产队开会的地方。
她一到,像是万众所期一样,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她,而林父夹杂在两个穿军绿外套的人中间,像被抓捕归案的颓唐模样。
之前萎靡的郑秋此时就活了过来,对着两个军绿外套的人道:“这就是林书a记的女儿,他女儿一直恬不知耻的勾a引我,我万般不答应,结果哪知道林书a记就像我施压,无故的扣我工分,这也就算了,他女儿自己想不开自杀,林书a记也怪罪在我头上,一天给我记四个工分,这就是普通的妇女摘些果子也比这个得的要多吧。”
林父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自己一天不劳作,村里的乡亲的们都是看着的,你少在这污蔑我,还有你前几天弄坏了一个村民的庄稼,这自然要赔,你的粮票早就被用光了,不扣你工分,你拿什么赔给人家。”
“你这是蛮横狡辩,明明是你女儿想要倒贴我不成,拿着你的特权来压我,想要逼迫我就范。”
军绿外套的人没有理会他们,走在林溪的面前亮明了身份,他们是从组织上派下来的人,收到举报信说林父滥用特权威胁知青,他的女儿还乱搞男女关系,影响很不好,所以这次前来调查。
“你父亲已经承认了他滥用权利对郑秋的劳作进行干预,现在我们已经对他做了停职处理,郑秋现在举报你在村里面乱搞男女关系,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原来郑秋这几日来一直在隐忍,是因为他早就写好了举报信进京,他事先散播谣言的时候,第一个想的就是一定要将林溪拉下水,然后让林父故意去针对他,再串通一直想要往上升的村长,单独约出林父趁他不注意引他上钩,说出来故意扣他工分的话给在后面藏着的调查会听见,再扣一个水性杨花的帽子在林溪身上。这样一来,林父的书a记没了,林溪的名誉没了,林家的面子彻底失了,她的两个哥哥说不定还会因此丢掉工作,现在什么都强调家庭,强调集体,一个人的错误大家自然的就会归因在整个小家和大家。
林溪望向郑秋得意的神色,弯了嘴角,她怎么就忘记了,郑秋之前好歹也是高a干子弟,这些官场的手段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更何况他家里虽然倒了,但京圈还是有人脉在,举报一个村书a记不在话下。他之前的隐忍不发不过是为后面造势,让人放下戒心,她一直没有将郑秋放在心上,却忘记了在走路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小石子来磨脚,企图让你摔一跟头。
她冷冷的看着得意的郑秋,心想郑秋就这点段数还想跟自己斗?本来她也懒的搭理这种小人,可既然他自己觉得自己活的不耐烦了,那自己不妨替原主把仇给报了,让原主也走的舒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