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中有着奇怪的气氛，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衡量别人，利用别人……”稚嫩的声音平静地叙述着，凌青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是啊，她就是这么势利的一个人，带着有色眼光看待着周围的人。

就连帮助杨潜，她也是衡量着这个人的利用价值，心里盘算过一番之后才拜托柯席出手的。

“小青！”坐在后座的凌华打断了她的思绪，将她从那种氛围中扯出来，“谁都会下意识地衡量别人，况且！你真的是为了利用我们才帮助别人的吗？如果今天不是你的一番话，小丫就会被侵犯了！”

凌华口才显然不怎么好，发挥到这种地步已经是极致了，他顿了一下，然后干巴巴地说道：“所以，别哭了。”

“……哭？”凌青轻轻地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她此时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自从重生之后，她好像一直都在哭呢，明明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还一直像小孩子一样哭来哭去的呢？

做错的事情挽回就好啦，只要能够挽回，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错了。”凌青狠狠地把眼泪擦干，“我以后不会做这种蠢事了，我不能够把握任何人的未来，我算计的事情不会一步不错地按着自己的预想走下去，我接下来会好好反思的！”

“干爹。”她看向旁边那个男人，注重地说道：“谢谢你！”

“叫了我干爹还这么见外，你帮了你干妈，我也没和你这么见外啊！”柯席爽朗地笑了，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他本来就不算老，只是因为之前的咒术亏空了身体，现在一点一点地开始补回来，身体也没有之前那么消瘦了，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

“到了！”车子停了下来，柯席在口袋中中摸索了一阵，拿出三个红色的锦囊，这三个锦囊分别绣着桃花、竹子、荷花，绣工精致，一看就知道是极其用心的。

“这是给你和你姐姐的压岁钱，之前听说你家有三个孩子，你干妈准备了三个锦囊，不过来了之后也听说了你家的一些事情，本来只用送两个就行了，但是你干妈非要都送出去，那个桃花的是你的，荷花的是你姐姐的，剩下的那个……你收着吧，如果找回来了，再送出去。”

凌青接过了，锦囊里是一块块硬的东西，一摸感觉像是石头，粗略一想，她也就知道是什么了，“替我谢谢干妈，我很喜欢，锦囊绣的非常漂亮。”

“还有。”柯席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三个红包，两个放到凌青手上，另一个递给后座的凌华，“这是我给的新年红包，里面钱不多，你们就拿着买些吃的吧。”

“我也有？”凌华拿着红包，尴尬的不知道手往哪放了，明明没自己的事呀，而且他都成年了，还拿红包像什么样！

“小青喊我干爹了，你应该叫我什么？”柯席斜眼看着他。

凌华犹豫了一会，喏喏地开了口：“柯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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