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质已经变成这样,你们怎么解决日常的饮水呢?”庄驰不解的问道。
杨总转身笑了笑,“你看到那里了吗?”他指着一处空地。
庄驰看不到他在指什么,“什么?哪里?”
“就是那处什么也看不见的空地,原本也是有这么一摞子金砖的,全部被我用来买水了。”原来他们早就不靠这里的水来生活了。
“为什么不求助于上级单位呢?”蒋山河终究还是个老实人。
“太诡异了,”杨总叹了口气,“不是没想过走正道,太难了,这是碰上了正主,要是轮到别人,你信吗?”他是指徐川是故事中女子后人的事情。
“没有什么藏宝图,”杨总低下头,很是无奈,“只不过还想给自己留个活命的机会罢了,从来没有什么藏宝图。”
几个人说话间,杨总的话总是颠三倒四,一会儿说自己还有时间,一会儿说命数来了。“他有些躁郁症,自从牧场变成了这样,我们的厂子破产了,孩子在外地上大学,原本是每个月几万块的零花钱,缩减成了一千块,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跳楼自杀了,可笑的是孩子死后不久,我们却在
机缘巧合下发现了这金矿,人都去了,又有什么用呢?”杨总的妻子一边说着,一边给杨总找药。
大大小小的药罐也足足垒了半墙,可见,没有人获得容易。“我早就说,走吧,随便带上几块金砖,离开这里,去找个能正常喝水做饭的田间地头,门前圈一块地,过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可他就是不肯!这死老头子,倔的很!落差太大了,太大了……不怪他接受
不了,不怪时运不济,可能是我们前半生做的孽吧。”
杨总渐渐睡下,几个人也感觉有些疲累了,毕竟,除了牛雀,几乎没有人昨晚睡得好。
“你们也都在这儿歇息下吧,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们两个现在只盼能有条生路,你们想要什么都行,只要我们有。”
躺在金砖垒起来的床上,庄驰有些不踏实,“这,这怎么有点皇帝的新装的意思啊?”
“那可差远了,”蒋山河接话,“人家那是看不见的金子,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我刚才咬了一口,嘿!别说!咯牙!是真的!”
牛雀被两个人的对话逗笑了,看到坐在杨总旁边,握着他的手的妻子,又想起了基地的那个人,他现在好吗?父亲现在好吗?
在地洞里的时间不知道过了过久,徐川养足了精神,准备再去探探。
“还有什么可看的,”杨总也醒了,“你们不就是来找这些的吗?”
徐川冲着蒋山河努了努嘴,“你来给这位杨总交个底,我们先上去了。”
身后果然传来蒋山河的自报家门,“我们是国家行动队队员,我们的宗旨是打抱不平,惩恶扬善……”
在洞口足足等了蒋山河十几分钟,那人才露了头。
“教会他们背基地守则了?”徐川调侃着。
蒋山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们都挺惊讶的,连说了好几个感觉,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美好的组织,嘿嘿嘿……”
不知道为什么,蒋山河每次笑起来都会让人很想给他打钱。
“我们现在去哪?”牛雀问道,转身却看到徐川拿着一个蛇形的手环掂在手上,“你!你怎么偷拿人家东西!”
那个手环看起来精制非常,她方才看了许久,但是终究是给放下了。
“看你喜欢才拿出来的,不要吗?不要算了。”徐川说这就要扔掉,被牛雀急忙喊住,“别!我要拿回去,还给他们!”
“等回去再还吧,不差这一会儿。”牛雀被庄驰喊住,几个人还是顺着水源往上流走去。
在这漫山遍野的草地中,只能靠双脚徒步,他们三个男人倒还好,牛雀走了不过五公里已经开始喊天喊地,到最后直接往地下躺了。几个人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杨总妻子准备的水和干粮,这日程倒也不是很紧,只不过再由着牛雀这样歇下去,恐怕这里的奶牛都死光了,追查源头,恐怕越来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