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本就该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讐
……
中午时分,大批云梯送到前线。
守城部队看到云梯吓了一跳,以为要全面进攻了,赶紧示警,本就绷紧的神经再次加大力度,高度戒备起来。
卢承贺听到消息也吓了一跳,在护卫的保护下匆匆而来,观察片刻,不见进攻,一团火憋在心里,特别难受。
“大帅,这打又不打,退又不退,他们唱的什么戏?”一名将领低声问道。
“什么戏?自然还是疲兵之计。”卢承贺冷哼一声,对此很是不屑,但又无可奈何,这是一个阳谋,明明看穿,却无力破解。
“要进攻了。”讐
忽然有人喊道。
卢承贺抬头看起,发现大批弓箭手在盾牌掩护下,冲上来射箭,这一次居然没有射一箭就跑,反而停下来自由射击,摆出一副强攻姿态。
“反击,给我射回去。”卢承贺大吃一惊,高声喝令道。
守城将士以为全面进攻开始了,纷纷拉弓反击。
然而,长时间的紧张戒备状态下,手臂肌肉变得僵硬起来,有些无力,射出去的羽箭明显比之前近了些,居然都落在对方前方,毫无威胁。
这个变化让攻城部队气势大增,继续射箭不退。
卢承贺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知道后果出现了,却无力改变,总不能不戒备了吧?赶紧喝令道:“传令下去,停止射击,放进了打。”讐
弓箭手纷纷停止射击,躲在盾牌后面。
卢承贺也躲在墙垛下面观察,见对手趁机一拥而上,捡起掉落的羽箭转身就跑,又白送了一大批箭矢,气得直咬牙。
这时,大批援军上来,换下守军。
新换上来的援军体力充沛,迅速拉弓射箭,射程也远许多。
但攻城部队就像知道一样,再次退到射程之外围观,哪有全面进攻的样子,指指点点,哈哈大笑着什么,像是在嘲讽,气得卢承贺脸色铁青,喝令大家停止射箭,免得又白送箭矢。
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进攻的迹象。
渐渐的,卢承贺算是看明白了,还是熟悉的袭扰,熟悉的配方,不过加大了力度和强度,不防备,真有可能攻入城内,可防守就必须加大力度。讐
这个推论让卢承贺气得肝疼,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但不得不加大力度,每道城墙多增派两千人。
如此一来,四道城门合计二万人布防,按照小半个时辰一轮换计算,十万人只能分成五批次轮换,每人间隔两个多时辰就得上城墙轮换一次。
两个多时辰也就是四五个小时,关键还睡不好,提心吊胆的,不如不睡,普通人谁受的了?
可减少防御兵力又怕真的进攻,挡不住一炷香时间。
卢承贺想着这些,莫名有些担忧起来,第一次生出守不住秦州的念头,赶紧回到都督府,任何人不见,书写一张小纸条,拿起一只信鸽。
信鸽飞出窗外,扑棱棱飞向高空去了。
“大帅,不好了,城外忽然冒出一支庞大的军队,从东边而来,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身份不明。”一名将领急匆匆跑进都督府,脸色慌乱。讐
“什么?”卢承贺脸色大变,并没有接到朝廷派援军的消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手援军到了!
“难道是汉王到了?”
“从东而来,岂不是岐州城破,这怎么可能?”
心中那股不安瞬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