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瞧了一眼，不止碧绿，还很透彻，她道：“那是皇上心中有娘娘，不管什么好的都想着送给娘娘。”

这镯子若是在坊间，没有一百金可下不来。

她也不砸了，直接将镯子带在了手上，道：“外面是什么声音？”

秋月身形一震，继续捡着那些碎了的瓷器，这些都是上好的秦州瓷，每一个都价值不菲。

王容轻巧道：“不过是一个犯了事的小宫女，娘娘不必挂心。”

“嗯。”言钰没有继续摔东西了，看着蹲在地上的秋月，这个姑娘伶俐也聪慧，她问道：“皇上现在在做什么呢？”

王容想了想，道：“说是两位王爷新送来了几个美人，听说长得相当不错，皇上正准备过去呢。”

原来是这样。

自从言钰出了这个主意之后，后宫用度从长远看能缩减许多。厉恣凛因为这件事情高兴，觉得她比皇后还要能干不少，也给了她协理后宫的权利。

这个权利，沈凤君还在楼兰淳身边说过，楼兰淳自然满意这样的决定，后宫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多了她也觉得麻烦。沈凤君作为皇后，不但没有好好协助，反而让皇帝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现在多了一个睿智又能好好管理的女人，她自然高兴，这件事情敷衍过去也就算了。

王容说的时候，特地看了言钰的脸色，就怕人家因为这件事情吃醋生气了。言钰似乎发现了什么，浅笑一声，道：“本宫知道你曾经是东宫的老人，也跟着皇上许久。你放心，本宫心里有皇上，不过这些事情可不是本宫生气的源头。”

王容心中一惊，微微低下了头，道：“娘娘说笑了。奴婢是在担心，后宫中人分了娘娘的恩宠。”

“所以后宫那些女人吃醋，越是吃醋，男人越是不喜欢不是么？”言钰浅抿一口茶水，有些温了。这是上好的雪莲茶，一旦温了便是费了，整个茶水清香甘甜的味道再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苦涩的味道。

雪莲价贵，却是美容养颜的圣品，后宫中人无不喜爱。

“娘娘说的是。”王容只得复合。

言钰道：“本宫心里想着皇上，光吃醋可是不行。况且，本宫知道这样做皇上才能最开心，自然是要不遗余力让皇上开心才是。”

“娘娘说的是。”王容已经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给记了下来。

言钰将手中茶盏递给王容，道：“茶凉了，去换一杯新的来。”

“奴婢这就去。”王容接了茶盏，当即退了出去。

地上一地碎片已经没了大半，小宫女秋月还在捡着碎片。言钰盯了半晌，道：“过来。”

秋月着实愣住了，看了四周没有一个人，确定是自己之后这才敢起身走到言钰身边，轻声道：“娘娘。”

言钰点点头，从怀中拿了一个小瓷瓶出来，道：“这是治外伤的好东西，你们还小，身上若是留疤见人就不好了。孟玲那丫头长得也不错，你嘱咐她好好用，身上若是有什么，当心以后嫁人都嫁不出去。”

秋月看着地上一地的碎片，再看看这个小瓷瓶，眼眶不觉红了起来，连忙谢恩道：“多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