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透过窗照亮了院子中形成品字形的小片光斑。
翻上围墙,仔细观察了一阵...
一楼的屋里有抽泣声,尽头的屋里传出一直不停歇的脚步声。
二楼应该是值班的医生护士室,医生光着上身躺屋内的一张检查小床上打呼。
旁边坐在办公桌后的护士,不时转头看医生结实的身体。
同文书院的值班医生同样是特工。
这一切在看惯地形的袁书眼里,漏洞百出。
六个鬼子在一楼嚎丧,楼上的医生是袁书的第一目标。
行动时尽量不节外生枝是特工准则,所以,袁书的先爬上二楼亮着灯的窗口。
进去的速度很快,一掌将女护士击晕。
蹿到检查床边,按住正在熟睡的医生双侧颈动脉窦,保持了四秒钟左右,医生立即晕睡过去。
正常情况下,按三秒就能让人晕迷半小时左右。
这医生多半也经过训练,多按了一秒。
麻利地换衣服,戴上医用手套。
跟着抄了一把手术刀,一把手术剪,顺手再拿了一个小药瓶。
轻轻拉开门,光线猛然将过道映亮。
停在黑中适应了一会,开始轻手轻脚地走向楼梯。
在一层走廊里随手试了试几间房门,都上了锁。
尽头就是停尸房,里面传来脚步与低唱声。
靠近停尸房的房门大开,屋里的抽泣声仍然在持续。
有人说话的声音,有愤慨,有悲伤。
袁书小心翼翼挪动脚步,到门口后,将玻璃往后边抛出。
叭...玻璃瓶一声轻碎响。
怪里的人听到动静,抽泣声停止。
传出鸟语:“什么声音?”
另一个声音跟着嘀咕:“我出去看看...”
呆在屋里电灯光线很强,出来看正好看到站在门口光线外的医生。
医生却先说话,同样是鸟语:“你们怎么还没离开?”
特工愣了一下,以为是医生弄出的动静,语气有些不耐烦:“我们要陪中村老师...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么?”
医生恳求道:“那...你们能不能别哭丧?”
“你说什么?滚...”
医生忽然动了,如一阵风。
手术刀划破鬼子劲动脉,伸手将捂嘴,动作行云流水。
鬼子特工似乎不敢相信,一只手拼命抓住脖子,另只手抓住医生白大褂。
两腿不断蹬地。
三秒左右,失血的大脑晕迷。
身体变成抽搐,手上失去力量。
“哎,怎么不能叫我滚呢?真是太没礼貌...你松手...”一个慌张的声音嚷嚷。
外边的动静引起屋里鬼子注意。
一个鬼子从灯光里出来。
还没来得及适应过道中的黑暗,一把剪刀准确地插进鬼子胸骨上窝,干净利落。
鬼子还在光线外的地上挣扎。
袁书进入房间,看着戴着口罩的医生身上全是血,伤心过度正在抹眼泪的鬼子还没回过神来,手术刀再划过鬼子特工的脖子。
停尸房的门根本没开。
跟着,袁书将白大褂脱了,露出里面的鬼子医生常服。
袁书非常了解鬼子习俗。
如果有亲人前辈死亡,后辈会会围着尸体通宵达旦地跳舞号叫。
要不是在学校,甚至还会将铜锣,皮鼓敲个不停。
更为夸张的是,当跳舞的人想吃饭的时候,还会抱起死者的头喂其汤饭。
睡觉的时候,也会睡在尸体旁边。。
像是对待活人一样对待尸体,仿佛尸体并未死去。
停尸房与住宿的房间不一样,开关装在门外。
袁书关掉灯,走出门外。
从已经不再挣扎的鬼子胸骨上窝扯出手术剪。
眼睛再次慢慢适应黑暗。
然后轻拉拉线开关绳子,控制力度,没有达到全部关闭时的叭哒声。
从门下边缝里,看到停尸房里灯光闪了几闪...
屋里脚步声停歇,一个声音问:“这灯怎么回事?要停电吗...”
随着一声叭哒声响,灯光最后熄灭...
“长谷君,你们在搞什么?”屋里传来吼叫声。
跟着门被向外推开。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一股呛人的血腥气涌入鼻腔。
跟着,感觉到一阵风声袭来,鬼子特工感觉胸骨上窝一痛,嘴里发出只嗬嗬声。
仍然下意识抓自己的脖子,试图将对方推开。
跟着重重倒在地上。
一个黑暗闪进停尸房慌张鸟语:“你怎么摔倒了,哎,你们怎么把灯关了?”
年轻的鬼子特工处于毕业实习期,并没有多少实际经验。
根本没有听出这位的声调与其他四个人都不同。
更为关键的是,来人连续两句问话,让两鬼子思维陷入给这两个问题寻找答案的误区。
在潜意识中,仍然认为进来的是同伴。
窗外远处宿舍那边透过来的些许光线。
手术刀在出黑暗中闪出一道寒光...
做完这一切,袁书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立即离开现场。
反而开始思索,应该用哪一种方式来制造鬼子内斗的现场...
楼上有晕迷的医生,还有一个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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